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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斗番外:三年踪迹三年心(3 / 5)

她会在那里面?”

雨水顺着唯世的金发流下来,混着眼睛里的泪水划过鼻梁。被质问的少年,低着头,湿透的墨蓝色头发掩盖了他的眼睛。几斗像是被抛掷在了世界之外,他任唯世质问,任唯世怒吼,任唯世一拳砸在自己的脸上……

少年变得单薄脆弱的身体撞在了墓碑上,血液顺着嘴角流下来,混着雨水很快消失在衣襟里。然而满口的血腥味让几斗难以呼吸,少年双手环抱着身体,弯下腰咳嗽起来,胸腔剧烈的颤抖,咳嗽几乎要把肺给震碎一般。然而咳嗽停止,几斗侧过头,把头抵在墓碑的一角,疼痛令隐忍已久的眼泪滑落下来,两行泪,顺着发丝不着痕迹的混入嘴里,血腥和咸湿的味道混在一起,无比的苦涩。

六:

这个世界丢失了颜色,丢失了声音。

寂静而灰白,连呼吸都好像不被需要那样。

几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的,他锁上了门,颓然坐在玄关门口,连阿夜在他耳边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到。

他把自己抛弃在了一个暗无天日的世界里。不理会昼夜交替,不理会在阿夜焦躁的变化。直到阿夜消失的前一刻,那只小猫难过的对几斗说道:“我要走了,几斗……再看我一眼好吗?请你看我一眼好不好。”眼泪落下,映衬着阿夜逐渐变得透明的脸庞。

少年坐在黑暗中,没有回应甜心一句话。阿夜最终失落的飞回了蛋中,它只能坦然的接受自己的消失,孤独的消失。阿夜躲在了蛋里,猫一般的甜心露出充满的泪水,像是怀念与痴想那般自言自语道:“如果还能回到以前那样就好了。”

话音落下,蛋封闭了起来,守护蛋上的花纹逐渐变成了灰色,透明,最后消失了。

黑暗中,他不能自主的想起关于亚梦的记忆。那些记忆泛滥成了黑色的河水,无止息的奔走着,咆哮着穿过黄土荒漠,淹没贫瘠地表上的一切植物,在河水流经之处,留下千沟万壑的痕迹。

“看着我做什么?”夕阳之下,少年促狭的笑着,问看着他发呆的粉发少女。

“额……”少女脸红着,才不想承认自己是看着几斗的脸入迷了。“几斗拉小提琴吧。”

“恩,要听什么?”男生含着笑意的眼眸,玩味地捕捉着亚梦脸上每一处细微的变化。

“你所有会的都拉给我听吧。”少女脱口而出的荒诞想法遭来男生嬉笑。

几斗勾勾食指,让亚梦把脸凑近一些。然后少年在少女额头上弹了一下,亚梦“嘶”的一声捂住额头,却听少年说道:“以后每天给你拉一首,你总会听完的。”

灰尘落进几斗的眼睛里,黑暗里唯有那双哀伤无神的眸子泛着晶莹的水光来。几斗打开琴箱,将小提琴靠在自己肩头:“亚梦,我把所有的都拉给你听……”

琴弦中音符跌落,奏响祭奠的乐章。

破碎的回忆从指间飞扬而出——

曾经莽撞的相遇,工厂旷地上她第一次变身,飞扬的粉色,红色的丝带飘舞,是否就如红线一般牵连起彼此。

曾经说谎要告诉她自己的秘密,却借机轻咬她的耳翼。

曾经在游乐园里玩着旋转咖啡杯的游戏,自己心里觉得挺幼稚的,可是看到粉发少女的笑容,又觉得只有他们两的世界是那么美好。

曾经她安静地听那被诅咒的小提琴低唱悲伤的歌。

曾经她为他的故事流下眼泪。

曾经一次次的去保护,曾经一次次的被拯救。

曾经彼此牵着手,十指紧扣在一起,一同看着落英缤纷。

曾经都以为,就这样牵着手,一起牵着,就会走向圆满幸福的结局。却忘记了,生死相隔也是结局的一种。

等到发现幸福溜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小提琴没停没息的不知拉奏了多久,歌呗几次来找几斗,在门外使劲敲打房门都不见少年来开门。邻居们烦厌了白天昼夜都不停歇的琴声,怎么砸门敲窗的,也不见少年回应。

某一天里,窗外雷声滚滚,决绝的撞击墨色的天幕,敲打着这个冰冷的世界。一道凄列的闪电撕破天空,琴声铮的一声戛然而止。

苍蓝色的电光照亮了房间的一角,照亮了少年毫无血色的脸庞,照亮了鲜红的液体,滴答滴答的从指间落下来,琴弦上凝结着一片暗红,而几斗的手指尖,道道伤口翻卷开来,露出里面粉嫩色的肉。

小提琴再也支撑不住无止尽的弹奏,琴弦崩落。几斗手指僵硬的难以抓不住琴身,小提琴从少年手上滑走,砸到了地上。

墨蓝色头发的少年颓丧的向后倒去,把自己摔在冰冷潮湿的地上,闭上布满血丝的眼睛,睡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该怎样去求赎?该在怎样去回忆?

呐,亚梦,请你恨我好不好……恨我的话,我的心就不会那么疼了……

七:

六月份,几斗带着简单的行李去偏远的北海道上大学。

三年,他将自己放逐在远方,除了和歌呗保持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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