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对我招招手,我一看,那不是小苏州吗?
我急忙带大富他们走了过去,小苏州问道,考官不放你们进去?
我说:“是啊,都怪我们起晚了啊。
小苏州说:“那没关系,请问你们什么路子?”
小苏州说完,我们都迟疑了很久,还是大富反应快,他和小苏州耳语几句,小苏州说:“那好办,你们跟我来。”
我们几个看看了,心想只有这办法了,于是就跟着小苏州走起了小巷,我问他怎么跑出来了,他也是考科举的人啊,小苏州说:“我早饭没吃,刚进去就饿得慌,所以出来买点小吃。”
我们听后都不相信自己耳朵,科考可以随便走出来?
我们走了一会,穿过几条后巷,到了一个后门,这里也有兵马把守,但显然只是摆设,时不时有人进进出出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外卖有微信,和小菜场无异……
我们要走进去时,门口的考官拦下我们,问我们什么路子,大富走上去和考官耳语几句,考官说:“哦,晓得了,你们快进去吧。”
跟在我们身旁的广东人也要进去,被考官拦下,他貌似没给黑钱,所以考官死活不让他进去,大富笑笑,对我说:“没钱,考什么进士?哼!”
我们进去后,开始找各自的考场,我找了半天,只找到小苏州的考场,我说:“你在这里,唐……”
小苏州和我们告别,就进去了,我们又找了一会,还是表哥眼尖,他说:“我们在这呢,黄鹤,王松。”
很遗憾,我和大富不是一个考区,我和表哥在一起走了进去,发现这里每个座位都是三面被围,一面让人通过,犹如一个办公桌一样,而我们一路看到如此景象: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在发微信,一个二十多岁的人正在看小说,一个五十来岁的人正在喝酒,以及一群人在赌博……
表哥和我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道,这是会试?这是科举?
我们坐下后,考官给我们发卷子,然后对我们说:“姓名,黄册要填写清楚,至于考试内容,只要把白纸填填满就行了,名次嘛,就不是你们可以决定的事情了!”
我心想这也太牛比了,直接告诉我们这就是作弊啊。
我填写好黄册后,就不知道怎么写,我跑到隔壁看表哥,他正在认真的拿着本大学在抄,我说:“别那么认真,随便写写可以了。”
表哥不理我,我只好跑到其他座位,看到一位仁兄写道,话说西门庆,次日使来保提刑所下文书。一面使人做官帽,又唤赵裁裁剪尺头……
我心想这是什么情况,连这个都可以写进去?
我看了会,觉得很过瘾的,仁兄对我笑笑:怎么样,我字迹不错吧?
我又去其他座位查看,发现不是在写情歌,就是在写昆曲,没多少人真正的抄写儒学,我回到座位后,拿起了笔,写起了周杰伦的歌……
过了一个时辰,我腰酸背疼的,于是站起身来,走到表哥身旁说:“大哥,我们出去散步吧,一直坐着挺累的。”
表哥说:“不好吧,科举考场怎能……”
我立刻拉起了他,对他说:“你看看这里有谁不走动走动的?”
我们放眼看去,大家都随意离开座位,不是去买东西吃,就是去庭院里坐坐,偌大个考场,只有几个考生在睡觉……
表哥叹息一声,说:“哎,没想到科举如此不堪,可悲的是我居然也要靠如此方法获得功名。”
我说:“这就是社会,没办法的事情!”
我们走出考场,看到临近几个考场也是差不多情况,我甚至还看到了女人,看样子,貌似是某家公子的丫鬟,正帮她的主人写试卷呢。
我们摇摇头,都大呼看不懂,然后走到庭院时,看见一群举子在那说话,其中一个说:“这里管的太严了,我兄弟上次来考,填满后就回家去了,照样中进士,怎么现在要浪费我们那么多时间。”
另一个举子说:“可不是么,我们就在这里待好几天呢,一会我可要回家去睡觉,大不了明天再来就是了。”
我惊讶的问:这样也可以?回去了还能再来?
举子说:“是啊,不然呢?不让我们进来?我们都给钱了啊,顾客就是上帝,懂伐?”
我心想竟然如此爽,于是拉着表哥说:“走,我们去红灯区逛逛。
表哥送开我的手说:“你也太过分了,万一被巡考查到,怎么办?”
表哥那么一说,我也想起来,在乡试的时候,比这要严格多了,起码巡考来的时候,我们还要装装样子。
我说:“这倒也是啊,说不定大理寺,都察院,刑部,都会派人来查的。”
我们说完,那群人大笑,一个年长的举子说:“两位新来的吧?这些地方在就沆瀣一气了!查?查个P啊!”
我对他们说:“难道这里比乡试还好混?”
他们说:“那是肯定的,花的钱就不一样呢!”
我和表哥互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