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不伦不类还一套套的!
童小玲仰靠皮圆椅上,说:招牌都卖了,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呢?
老板开玩笑说:达?芬奇在外国早死了,画这幅画的画家在中国也死了,蒙娜丽莎被带走了,但我们还得活下去呀,生活还得照常进行呀,二位小姐说是不是?
童小玲说:什么都卖呀?
老板说:商品社会,现实主义嘛。
童小玲说:我买了你呐!
老板说:论斤还是论尺?我可是无价之宝!
童小玲说:不用称也不用量,连毛带皮二百五十块,你数数!
我说:把自己做珍稀熊猫搞哩,二百五!
老板说:你们把我卖了,还要我帮你们数钱呐,人漂亮办的事就是漂亮,服了!
咖啡屋里的顾客、侍应生都笑了。
老板对收银台的小姐喊道:小江,把那幅画给我拉下来!
我扯扯童小玲的手,我们告别了“蒙娜丽莎咖啡屋”。之后,我们再也没去过那里喝咖啡了。
四
不知是生理原因,还是心里原因,一见面,童小玲便哀哀怨怨的说:太没意思呐!怎么动静也没意思,怕是魔鬼偷噬了意思呐!
我故意开玩笑,说:我一个作家朋友写小说的,简直钟镇涛第二,介绍你认识认识?
童小玲眼睛一亮,说:怎么不留给自己?……如果富余的话,那就试试。
我认真的说:他可是有老婆的哩,老婆是市歌舞团的舞蹈演员,长得不比你差!
童小玲说:夺人之爱,或作二奶或作情人,那才具有挑战性呢!……你此话当真?
我说:试试看吧。……跟你是开不得玩笑的!
见面是在一个中学外的一棵老槐树下,黄昏时分。我告诉童小玲,作家叫任斌,他老婆叫田小州,他正在校园里的一个礼堂里讲如何写小说呢!正说话间,学校里铃声大作,任斌被一群男女中学生送到校门口。我扬扬手,任斌潇潇洒洒步履轻快,三两下就挺拔在我们面前了。
我说:任斌,这就是我那位写小说的朋友,与你说过的,她想拜你为师哩!
任斌微笑着看童小玲眼光闪闪烁烁:不敢不敢,互相切磋倒是可行的。
童小玲回击了任斌一眼:你就是任斌哦,我还以为是钟镇涛呢?实在不能恭维,州什么田的目光也太差了点吧!?
我一旁敲边鼓:他已是我省的知名作家呐,现正火哩!
童小玲说:姐啊,你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吧?我担心会给烧死去呢!
任斌及时打趣:郭沫若不是有凤凰湟磐吗?那真浪漫致极的!
童小玲说:郭沫若呆的重庆不是有个渣滓洞吗?任斌,你在烈火中永生去吧!
我着急的说:故事还没开始就己经结束,怎么回事?
任斌未置可否,不太好看的脸更加难看。
童小玲像个骄傲的小公主,去远。
我摇摇头,追着童小玲逃也。
任斌在我们身后孤独独的,正火哩。
西边的天空,夕阳下坠,晚霞漫天灿烂。
爱是青春的美梦
一
叶东是我们学校最英俊的男生,十个里有九个半是这么认为的。
真的,他的英俊真的不好描述,只好借用中学课本里对邹忌帅哥的语句说一下吧——“身高八尺有余,形体容貌光艳美丽。”但后来城北徐公把邹忌帅哥给比下去了,而我们这个大学还尚未发现有哪位男生的帅劲超过了叶东呢!所以,他就那么招摇、放肆的帅着,一如田野间的花草,风雨滋润着,噌噌的狂长。
男生不爱理他,一个如此让女生们追逐娇惯的男孩子是让人生厌的,何况他的帅让他们相形见绌。帅过了分也是过犹不及的,一个人可以帅,但怎么可以这么帅?
一次他坐公交车去市里办事,直到上车掏钱时才发现没带硬币,口袋里全是大票,开车阿姨见他无奈之状,摆摆手示意他进来吧,说下次可别忘了带。那位阿姨可是出了名的抠门,在他这居然能破例,使人不得不理解了为什么“美人计”古往今来总能大行其道。
所以,也就可想而知,叶东的情爱事迹肯定也是不胜枚举的。这样的美男虽然不会荒诞到像《流星花园》里的“西门”那样一周换一个女孩子,但一次恋爱显然是不够他谈的,他的桃色新闻不断更新:前一阵听说音乐系一个女生为他绝食,接着是中文系某个女生为他罢课,又过一阵听说数学系某个女孩为他去超市买水果时差点被食堂汽车撞到,看看,他居然能文理通吃,在他身上,这些痴心女子像着了魔似的为他忙前奔后,进而使得许多光怪陆离的事情得以发生。
在女人眼里,他可能是性感的——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剑眉,颇有英气;也可能是青春动感的——校园篮球场上每到周末下午总能看到他的身影,球技娴熟、动作潇洒,常能引来周围美眉的阵阵尖叫与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