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时而仰泳时而自由泳，变化着各种姿势。见我们不理睬，他竟夸张地蝶泳，在我们身边激起大大的水花，害得我呛了口水。
我们坐在池边，童小玲朝那个男子扬扬手。那男子急急游了过来，以为好事终于临头。童小玲俯身对水中仰望我们的男子说：你游得不错嘛，教教我们？
那男子踩着水含混的说：哪里哪里！……要得要得！……就是游得不怎么快哩。童小玲嘲弄的语调嘲弄他。
不会吧？男子摇头像拨浪鼓。
童小玲话不露齿：多了一点阻力嘛！
什么阻力呀什么阻力？男子好奇地追问。
你上来……对坐好，我下去告诉你。童小玲和我在池边踩水，童小玲抚摸坐在池边的那个男子的腿说：你蛮性感的嘛，我帮你消除阻力？
那个男子嘿嘿嘿淫笑，三角裤隆起处隆得更高了。
童小玲一手抓池边一手扬起从上向下朝那个男子隆起处就是一击，那男子啊的一声往后一个仰八叉。童小玲朝我喊了声什么，我们双双爬上池子冲进更衣室，从百页窗缝里向那方偷看，那个男子身边围了不少人，有人高叫送医院？！童小玲大笑，我也大笑，自来水哗哗哗的喷洒我们。
二
表哥三十二岁了，虽一表人材，但对像问题一直悬而未决。大姨这一阵电话追得紧迫，说你常在外面跑，接识的女孩多档次高，有合适的网罗一个，以解心头之患哪！我诚惶诚恐说我还单身着哩哪有经验，唯唯诺诺，算是应了罢。
跟童小玲说了，童小玲倒是挺热心，没出三天，她就电话告诉我，女孩带来了，现在楼下大厅等，问是否叫我表哥即来见一面。我说，先得通过我这一关。她说，那也行，你赶快下来吧。
出电梯门，就见童小玲与一个女孩站在大厅的一个石柱边正嘀咕着什么。童小玲牵着女孩手迎上来说：嗨，这是莫小姐，我们公司新来的大学毕业生。又对莫小姐说：小莫，我说的就是她表哥，看她就知她表哥差不了哪里去，又酷又帅特性感！
我向莫小姐点点头，拽童小玲一边说话：小玲你就这水平？面黄肌瘦没水色的，胸脯平平没海拔的……不过脸模子嘛身材嘛还过得去，恐怕我表哥难得中意呢！
童小玲说：你土老冒了不是？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面黄肌瘦说明她还是个黄花闰女，胸脯平坦说明她还没被男人动过！……女人嘛，有了男人的滋润，就会一天一个样呢！尤其是胸脯，不动弹它会自然大吗？
我脸一热：不与你瞎说，真的是这样吗？
童小玲说：前天单位搞妇检，这不医院的证明也给你带来了。她从包里掏出医院的一张妇科体检表递给我说：看……这这这……比我们贞洁不是？
我说：我听你的，那就电话叫我表哥来试试？
童小玲说：到时成了看你如何谢我？纤手划个小圆弧，对远处的莫小姐轻喊：小莫，你过来！
……表哥来了，领走了莫小姐。
我说：小玲你可以办班赚钱哩，招些乡里妹子，再请些男老师滋润滋润，她们就茁壮了，你也就尽管往外批发美女了！
童小玲说：我也这么想。
三
“蒙娜丽莎咖啡屋”，冲这浓郁的欧风店名，我们常在这里聚。——用童小玲的话说是物以类聚的聚。
我喜欢喝咖啡，雀巢的，不放糖，与那个苦涩味较劲。她也是。
她喜欢留短发，常常一个男孩头问世，画淡妆。我也是。
我们都喜欢白色连衫裙白色高跟鞋，我们都喜欢红色羊毛衫牛仔裤黑皮夹克高筒皮靴，我们都喜欢银手饰潜水表，我们都喜欢蹦迪看足球，我们都喜欢海明威贝多芬，我们都喜欢周杰伦c罗纳尔多……
我们都不喜欢蒙娜丽莎的皮笑肉不笑，但我们喜欢在她远古的目光凝睇下品咂时光，或谈天说地，或什么也不说的默默。
这晚看了重放的《泰坦尼克号》出来，我们又进了这间咖啡屋。
谈到了杰克与露丝的恋情，谈到了水一旦变成固体的冰能切割坚硬的钢铁，谈到了豪华的沉没，谈到了死……雀巢还是雀巢，但两人总感觉什么地方老不对劲，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忐忑不安的。
童小玲上洗手间转来，突然一个尖叫，整个厅里的男男女女都朝我们望过来，高大帅气的老板也闻声赶过来，连连问：怎么啦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童小玲指着墙壁上的一幅镶嵌少女出浴图的镜框说：蒙娜丽莎哪？
我一想，岂不是，那地方永恒的微笑呢？怎么忽悠成这个景？
童小玲手收回来转而指向老板说：老板，咖啡洋酒要改大碗茶了吧？快让那萨克斯音乐改刘海砍樵得啦！
老板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听罢是为了一幅画，便笑着说：对不起，前天一个款爷喝大了，扔下一千块让手下摘了蒙娜丽莎上了他的奔驰，我们只得让这位现代美女补了她的缺！
我不满地对老板说：喝咖啡与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