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虽然看上去很充裕,但是,这并不能当作我偷懒的理由。因为我的任务可不只是爬到山顶那么简单,我要将季然救下,结束这场没完没了的闹剧。所以一路上我少不了思考待会要怎么做。
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15:30分。
我爬的很快,已经来到了半山腰。有的同学此时正在半山腰上观赏着对面山路上的樱花,所以我还得小心的躲着他们。我觉得贸然出现在他们眼前不是个好主意,这不明摆的将自己暴露于敌人的枪口之下吗?
我必须的出奇制胜。
躲避着同学们的视线,我小心翼翼的跟在他们后面。快要到四点了,他们很快就要到山顶上集合了。
途中,不经意间我注意到对面山路上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闪过。停下来躲在大树后,仔细打量,才发现那个人影正是我上山时向着发生滑坡的山路前进的那人。看样子那人是想要下山,我不禁感叹这人真是有神灵护体,能逢凶化吉。
不过看着那人渐渐离去的身影,我心里始终不舒服,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暂且先不理会那个人,我则继续跟踪前方的同学。也不知道我倒的什么霉,躲在树下时,经无故被树上的鸭梨砸了个七晕八素,老子又不是牛顿,但是老子宁愿砸我的是苹果。
前面的那些学生已经停住脚步,他们已经与山顶上的队伍会合了。背对着那群谈笑风声的人群,我躲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一边恶狠狠的啃着砸我脑袋的梨子,一边盘算着对策。
从刚刚几次的经验中,我大胆的进行了猜想。
第一,犯人在同一地点将过去发生的事件重新演了好几次,有一种可能是他非要那群学生在季然死的地方丧生,来满足他的某种宿愿。而另外一种可能,他只能管理事先设定好的区域内的生杀大权。怎么说呢?就好像一个总揽全局的棋手,在他的棋盘上恣意妄为。
第二,既然他无数次重复了这一犯罪现场,那么这个空间俨然就有了规律。比如事件发生时间是16:10分,就算晚了一秒钟,哪怕你出现在所有人身边,也不会被允许参与到事件中去。
另外季然是16:20分死的,因为那个时间点之后学生们就开始骚动,逃亡。这是现实中没有发生的事情,因为没人追杀他们。所以,哪怕是将季然的死亡时间向后推上一秒,这个虽然不至于崩盘,但局势总会有所松动。
第三,我刚刚也说过这好像是一个棋盘,而我们差不多就是被棋手掌握的棋子,即使我现在不受控制,那么一会呢?没试过,当然不知道。
至于待会怎么救季然,我心里自然有打算。不过这道要委屈爸爸了,他很抗拒他的能力,不过这是能救下季然的唯一方法了。所以现在躲在树后的我并不是在拟定作战计划,而是在说服自己,或者说说服本能就抗拒那种力量的老爸。
不知何方,还是那名下棋的女士,她盯着棋盘,仍旧在冷笑。她在笑什么,没人知道。但是她的目光一直锁定在一点上。比起方才的12局有所不同,那一点上多出了一枚棋子,那枚始终与棋盘格格不入的棋子。
16:10分,当中那个看起来像是班长的家伙喊道:“时候不早了,大家下山吧。”
我躲在树后,嘴里叨叨着,内容赫然是我听了5遍的台词。
“切,我们有大好人陪着,才不会有事呢?何秀说了她想走那边,那边有樱花树。”
是张扬的声音,不用看我就知道大好人季然已经跟着她们两个去了。说实话季然真是英雄,最后关头竟然舍命救了那两个丫头。
我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深吸一口气,该我出场了。
我抬起右手,平举与胸前,掌心对着虚空,虽然以前这种类似的架势电视上没少看,但是真要是自己做起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想一想现在用的是我爸的脸皮,这点心理障碍很快便被克服了。
汝,堕落虚空孤苦无主的迷失宝器。
吾,唤汝之名。
汝,赐吾神力
方天画戟—黄泉,命汝现身。
掌心所对的虚空,被散发着诡异光芒的召唤武器从里面撕开了口子。那挺方天画戟名字叫做黄泉,正如它的名字,围绕戟身的阴冷寒气散发出渗人的低温,那便是黄泉的温度。
这戟出现的方式到让我想起了经常撕破虚空而来的白色小兽,莫长风。他们会不会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呢?
这把武器真的很拉风,为什么老爸还一直抗拒使用?直到我兴奋的将那把利器握至手中时,理由什么的,我了然了。
我和万象曾经开过玩笑来着,就是刚到书记官总部时的事。我清楚的记得万象说过这样一句话。
“如果那一天你爸爸告诉你他其实是魔法少女,你还会默默接受这种设定吗?
“谁会接受这么坑爹的设定。”我记得当时我是这么说的。
而现在,我苦笑,我不得不接受了。
戟入手的一瞬间,老爸的身体,不,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