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绝不陪父亲到族长面前。”
伊凌伯见打不到伊凌天,一番拳脚后气喘吁吁,不顾脏污,一屁股坐在野草堆下,叹道:“若我们伊家个个如你这般身手了得倒也不怕那范家如何。可我们伊氏一族都以习水为主,拳脚功夫不行。卞家村全村好武,无人懦弱,且性格刚烈,全村团结,乃将门之后。即使是范家想动他们,也要忌讳一二。
吴东村吕家走商道,做的是关中正经生意。范家走武道,涉及贩卖关外人口,贩卖私盐,培植黑暗势力,一切吕家不敢做的生意,范家都涉及。
当年我们伊氏一族来到此处,族长便听附近的村民提起范家,说他们会掳走村人到关内变卖为奴。
族长听后事不宜迟,便上门求情,言我族会制盐,每年上缴一定份额的盐量,请求他们不要掳人,只求苟活。
我们父辈对你们子辈说,制出的那些多余的盐放到地窖里,待返京时把其变卖,用作返京的的费用,并让你们不要对外说起,让外人以为我们伊家制盐刚好能自给自足。其实地窖里,根本就没有盐,那些盐早就缴纳给范家了。
你们子辈都不知道,只有我们父辈才知道伊家村是如何得以生存至今。”
越说到后面,伊凌伯心情越沉重,面上是掩盖不了的沧桑,突然间似老了十岁。他不断地长吁短叹,到最后忍不住的老泪纵横。
这是伊家的辛酸史,是伊家的耻辱史。今日因为他的长子,不得不扒开心里的伤痛。曾几何时,他们是京城里的名门望族,今日却落到如此地步,只能在这关外的荒山中苟延残喘,还要日日夜夜,惊恐担忧他人把他们变卖成奴,失去最后的尊严!
伊凌天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对着他的父亲跪下,道:“儿错矣!请求爹带我至祠堂,向族长言明,儿敬听教诲,任族规处置。哪怕负荆于范家门前,失去尊严,为了族人,儿也认了!”
听了伊凌天一席话,伊凌伯不经老泪纵横,把他扶起,道:“儿啊,不管如何,你永远都是为父的骄傲。你我这便前去祠堂前向族长请罪。”
“是,爹。”此时的伊凌天再也没有去想玉溪的事,他现在只想尽快地决定族内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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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的竹鞭响起,玉胖在第五次鞭打中,终于忍不住惨叫一声,吐出一口闷血,跪着笔直的身子,不经弯下,差点扑倒在地。
一旁的卞令吉和卞文齐赶紧一左一右地扶着他的身子,让他跪稳。
玉胖向两人摇摇头,闷声道:“我没事。”说完推开两人的手臂,用手撑着双腿,跪直身子,显示他的不屈。
“好样的!”卞令吉两人喝彩道。要知道,若是一般的人执行鞭罚定不会如卞二爷这般,力道非凡。拥有内力的卞二爷一鞭下去,是能让野兔立刻致死的人。
族亲们看到卞二爷的凶猛纷纷产生惧意,这一道道鞭子,起到了镇吓作用,让他们今后做事,都会想想行为会不会触犯族规。
文敏看后吓得差点晕了过去,身子瑟瑟发抖,一会就要轮到她了,让她如何不惧。
被卞文二伯扶着的卞文二婶,出言安慰道:“孩子,别怕,一会就过去了。娘会在这里,一直陪你!”
玉溪再一次惊叹母爱的伟大,卞文二婶扶着卞文二伯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但她所说出的话,却毫无惧意,给予文敏无尽的勇气。
文敏听后奇迹般镇定下去,不就是五次鞭罚,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回道:“女儿不怕。”
“好,我卞文二房的女儿是好样的。”卞文二伯鼓励道。他对卞二爷严肃道:“玉二伯只需尽职,无需顾虑她是娇滴女娃。做错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决心和毅力。”
卞二爷握着带着玉胖血迹的竹鞭,向卞文二伯抱拳行礼,“文二伯如此深明大义,令我佩服。”
族亲们对卞文二伯纷纷投去敬佩的目光。
这时的卞玉四伯闻后一脸羞愧,暗骂自己的妻子之前为玉惠哭天喊地地无能求饶。卞文二伯越是大义凛然,越是显得他懦弱无能。
他一把拉着卞玉四婶,免得她一会见到玉惠受鞭罚,又是一番惊天动地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