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二夫人一头雾水。
玉溪便把之前张林两人在厨房里的吵闹说了一遍。二夫人之前因为有些精神恍惚,虽听她们两人吵闹,并没多想。她没想到那两人闹到卞二爷面前。
玉溪鼓励二夫人道:“娘,你看。林姨娘和你一样身体不适,这张姨娘又触了爹的霉头,爹今晚定是不喜见她。所以,你还是和爹说说你的情况,看爹是否留你,你再回来不迟。要不然,你一声不响地没和爹说,他不高兴了怎么办。”
二夫人点头道:“是了,得和你爹说说,只是这事有点难为情。”
“有什么好难为情的。”玉溪挪了挪身子道。她觉得这女人的事,另一半知道也没什么,“女人就要对自己好一点。哪有把丈夫推到别人怀抱的道理,娘,你太傻了!”
二夫人欣慰地笑笑,摸摸玉溪的头,“十七娘长大了。开始知道如何面对以后夫家的事。”
玉溪羞赧,“娘,您说什么呢。我不和您说了,我得到祠堂看热闹。一会我回来还看到您在这里,定要把您赶到爹房里去。”
玉溪边说边找疗伤药,二夫人让她早点归家,她应来一声,拿到疗伤药便出来门。
祠堂外围站满了看热闹的族亲,尤其是子辈,多数人都来了。
玉溪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她费了一番功夫走进里层,便听到族长言辞灼灼地说道:“祠堂所跪的子辈几人,因不顾我们卞氏一族的安危,鲁莽行事,险些酿成大错。今受罚于祠堂,上告苍天,下告先人,示众与族人,让大家引以为戒!”
族长一番话,引来族亲们的纷纷议论。
卞令乾带头跪在祠堂里,听族长父亲这一说,不经满脸涨红,恨不得身后的玉胖等人都遮住他的身影,不被族亲们看到。
若玉溪知道他心中所想,定会嗤之以鼻,敢做不敢当。
祠堂里,卞令乾身后跪着卞令吉、卞文齐、卞堇宇两兄弟,玉胖跪在祠堂最外边。玉溪心想这一安排,估计方便待会对玉胖实行鞭罚。
在祠堂外一左一右地跪着文敏和玉惠。
按族规女子是不能跪在祠堂里的,只能跪在祠堂外。
玉惠的头低得很低,看不见表情。文敏紧紧地咬着下唇,显然她对接下来的鞭罚有些害怕。
玉宏和卞令阖站一块,经过这件事,两人亲近不少。玉宏看到玉溪,拉着卞令阖,挨了过去,“十七姐,你来了。”
“恩。”玉溪应了一句。她因事后阻止文敏,让玉宏、卞令阖两人去通知云大夫和卞家村才没遭到族规处罚。
玉胖等人向族长说明事情的前因后果时,说起过玉溪和陆十郎的交易,族长并没有责怪玉溪,反而庆幸玉溪此番做事,若不是这样,陆泽庭不会铤而走险,身陷峡谷,被卞家村解围,欠下卞家村人情。
族长等人了解此事后,自然知道陆泽庭所行的军事机密与浓芳无关。族长已下令让族人闭口不提玉溪与陆泽庭交易之事,否则若吕家知道浓芳与陆泽庭无关,定会上门索要浓芳,到时候只怕又是一番周旋和矛盾的演变。
族长发话示意族亲们安静,又道:“因务农人手问题,本应跪祠堂三天的一干人等,现责罚跪一天晚上,明日照常外出务农。
重犯者玉十六郎、文十二娘除跪罚外,均加责罚鞭打五次,玉十九娘因诬陷堂姐玉十七娘,造成族内不和,差点引发族间矛盾,理应受到重罚,故除罚跪外,外加责罚鞭打十次,以儆效尤!”
族长言后,大家开始议论纷纷认为玉惠受到的责罚过重。想想也是,一个娇滴滴的未出阁女子,后背受了十鞭,定会血肉模糊一片,若不小心,还有可能留疤。
玉惠的母亲卞玉四婶再也忍不住了,“求族长开恩,玉惠她不懂事。求您从轻处罚。”
她本想跑到族长跟前求情的,身后玉惠的父亲卞玉四伯却死死地拉住她,劝道:“你别闹事了!这是族亲尊伯们的一致决定,不可忤逆!”
卞玉四审听后一阵恍惚,睁着大大的眼睛满是幽怨,一会后泪眼婆娑地看着玉惠,心里说不出的心痛,喃喃道:“为什么?玉惠只是不懂事。”
她眼神越过玉惠,看到站在一旁的玉溪,觉得找到了希望,浑身一震,甩开卞玉四伯的手,冲到玉溪面前,不顾族人的诧异,打断族长接下来的话,大声地哭泣,抓住玉溪的手臂道:“十七娘,你堂妹十九她是不懂事。你快和族长说说,不要责打她。这若是留疤了怎么办,她以后还要嫁人的。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一声声的哀求声,让玉溪动容。她的确很讨厌玉惠,可面对一位不顾一切在她面前苦苦哀求护女心切的母亲,铁石的心也会融化。
玉溪有些犹豫,但就这般放过玉惠她又心有不甘,最后面露为难,道:“这是族亲尊伯的决定,我一个小辈如何能左右这件事。”
玉惠依旧低着头跪着,即便卞玉四婶为她这般求情,依旧无动于衷,好像周围的一切事都与她无关,似入定了一般。只有她的嘴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