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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附錄(1)(2 / 3)

宗棠等論兵事爲多,有《樞言》、《子壽詩鈔》等,總爲《白柱堂全集》。

莊受祺跋

道光壬寅、癸卯之間,庚子同年畢集京師,備侍從、歷郎署者逾百輩,月有會,歲有宴,迭爲賓主,氣誼之親洽,爲前後科所不逮,而其中落落然不與物忤、不隨俗遷者,得二人焉[1]。一爲馮君景亭,其一則蔣君申甫也[2]。余與景亭居相近,過從無虛日,論議不倦。君則鍵戶精習經史,公宴一揖外,恒積時不見。時金陵撫局既成,宵分有白氣如匹布橫亙參足,余輒與景亭夜行圩落,仰天太息,自傷薄劣無遠猷,而不知有強力摯行如君者,方期深造,自得韜迹遠名,而不肯一自襮也[3]。歲戊申,余出守閩中,崎嶇數年而復至楚,君亦至蜀察鹺政,以交壤摧稅事,一再通問[4]。方服君吏事益精,而君已擢京尹去。又三歲,于鄂城忽遇君,蓋君丁外艱已釋服,奉太夫人將北上[5]。久別乍見,各述勞苦,知君輾轉秦、蜀、豫、楚,較余艱阻相埒[6]。比至樊城,聞寇警,不敢奉衰親歷危地,暫憩安輿于樊。歷年餘,單車至京,叩闕拜疏幾萬言,已而陳情乞養,得旨許歸,而下其疏各行省核議[7]。余時已引疾浮寓資陽[8]。越半歲,始得君疏稿。讀之,益知君學識涵養具于此文,皆爲數千百年之圖,而深以補苴旦夕爲恥,因愈歎向日知君之不盡也[9]。越二歲,復于子壽王君所得讀君詩,則又知君忠藎悃忱,拳拳晨暮,非僅以詩鳴者,而所成各體,又均高亮沉厚,不名一家[10]。夫詩文人所易見,乃至數十年同譜之交,得其貌矣不得其精;得其志之深矣不得其學之引而愈進,而世動言知人,毋亦覿面而不相識歟[11]?

景亭幼嗜經術詩文,入古人至深,近悉屏其少作,昔歲寓書與余論文,特以“空言無實”爲誡,又烏知風塵轉徙中有言必稱意,百折不回如君者哉?景亭已無志用世,余更以羸困不任驅馳,獨惜君少余五六歲,有匡時濟變之略,綜核名實之才,又值中外需賢之日,而早息影林泉,移忠作孝,名山著述,以俟後人,此固不止爲吾儕增一慨也!君旅居永州,距資山千里,而近讀其詩,則轉在楚北之夷陵,爰雜書數十年積愫以附達焉[12]。

同治三年立夏前一日,陽湖莊受祺識于夷陵寓館[13]。

【校注】

[1]郎署:漢唐時宿衛侍從官的公署。明清稱京曹爲郎署。物忤:觸犯人;與人不合。

[2]馮景亭:馮桂芬,字林一,號景亭,江蘇吳縣人。道光二十年進士,曾官右春坊右中允。咸豐年間,太平軍入江蘇,李鴻章率淮軍到上海後,入李幕府。後主講南京、上海等地書院,著有《顯志堂稿》等。

[3]金陵:古邑名,今南京市的別稱。戰國楚威王七年(前三三三)滅越後在今南京市清涼山(石城山)設金陵邑。撫局:指招撫的措置、安排。宵分:夜半。遠猷:長遠的打算,遠大的謀略,語出《書·康誥》:“顧乃德,遠乃猷。”孔傳:“遠汝謀,思爲長久。”襮:bó,暴露。

[4]鹺:cuó,鹽的別名。

[5]釋服:除去喪服。謂除喪。

[6]相埒:相等。埒:liè,等同,比並。

[7]叩闕:猶叩閽。吏民因冤屈等直接向朝廷申訴,謂之“叩閽”。拜疏:上奏章。

[8]資陽:今四川資陽市。

[9]補苴:補綴,縫補。語本漢劉向《新序·刺奢》:“今民衣敝不補,履決不苴。”引申爲彌補缺陷。

[10]忠藎:猶忠誠。悃忱:誠懇;忠誠。悃:kǔn,誠懇,至誠。

[11]覿面:當面;迎面;見面。覿:dí,見;相見。

[12]夷陵:楚王陵墓之名。積愫:多年的真情。

[13]同治三年:一八六四年。莊受祺:清江蘇陽湖人,道光二十年進士,工詩善書法,有《維摩室隨筆》。

鄧文熊跋

申甫京兆爲吾師玉峰廉訪之長君,又先後與余同遊俟園蔣先生之門[1]。廉訪公令贛,嘗延俟園于贛以教申甫,申甫詩學,蓋源于趨庭與俟園者也[2]。其《登贛州城》“城頭山色帆移動,雨後秋聲雁帶來”,詠淵明歸隱高趣“羲皇是吾廬,仕宦非父執”,楊雨樓、黃壺舟兩明府讀而擊節,是惟庚寅之歲,年纔十五耳[3]。其《無題》、《梅影》諸篇,皆未冠以前作,固已卓卓如是。特自幼負大志,不欲僅以詩名,又自嫌少作不專精,削其草十五六,不輕以示人,其實未嘗無佳篇也。近王子壽比部序其詩,駭以爲作詩纔十年,何成之速而超軼如是,是僅見其出守以後詩耳[4]。然自是蒿目時艱,志不得行,乃益專力于詩矣[5]。禪宗有頓、漸二義,申甫實兼之,不盡如子壽之云也[6]。

世愚弟鄧文熊跋[7]。

【校注】

[1]玉峰:指蔣琦齡的父親蔣啟敭,其字明叔,號玉峰。廉訪:宋廉訪使者、元肅政廉訪使以及後世按察使的通稱。

[2]趨庭:《論語·季氏》:“﹝孔子﹞嘗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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