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赵青寒颇为玩味的看着车航,问道:“里面那小伙子是你们新招的队员?”
多年来车航被同事送来,或者送同事来这救命,和赵青寒倒也不是什么一般关系。
车航被问的一愣。
赵青寒见状就道:“好,我知道纪律,你们国安的事儿我不打听。我只想告诉你,里面那小伙子可不一般,被轻狙在那个距离打中,换个人当时抢救恐怕都来不及。刚接你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做好手术的准备了,可我刚才检查发现,子弹竟然只停留在肌肉里,只有最前端接触到了骨骼。我用一把钳子就把子弹拔出来了。”
赵青寒说着,还做了一个生动的“夹”的手势。
“怎,怎么会这样?”车航也被惊的够呛,有些结巴的问道。
“原来你不知道啊?”赵青寒颇为意外的看了车航一眼,然后脸上多了一些和他年龄和职业不相符合的狂热道:“功夫啊!!!”
注意到车航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赵青寒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其实这种状况我也就是听说过,据说警卫局里有一些人能做到。非要让我说原理,你说如果一个武警用镐把照普通人的后背全力敲一下会怎么样?”
“死定了吧?”车航回答了,但还是不明所以。
“那如果他敲的是练过硬气功的战友呢?”赵青寒反问。
车航又被问住了。又想到他拿到手的秦牧的“资料”,多少有些恍然。
急诊室里灯光明亮,似乎在任何人的记忆里,只要是关于医院的,全都是大片大片的白;
墙壁、床单、白色的花、医生的衣服,当然,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护士的,因为这总能让人想起那种三两个人就演完的电影。
车航走进急诊室的时候,看到已经缠了绕肩纱布的秦牧正一个人坐在抢救床上。
犹豫了一下,车航还是开口道:“你的身份证是十天前办理的,我没能找到这之前的任何信息,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问的是职业吗?学生。至于为什么会没有记录,是董伯打的招呼,那样的人做很多事儿都有先上车后补票的特权,你懂的。”秦牧一本正经的回答。丝毫没有自己这话存了挑衅嫌疑的觉悟。而且,对于车航的询问,秦牧丝毫不觉得意外。
“你这是什么意思?”车航微微眯起眼睛,幅度不大,很显然这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秦牧知道,这样的微表情代表了情绪的变化,通常是愤怒。
“挑衅,让你愤怒,以达到我报复的快感。”秦牧毫不掩饰自己的小心眼。
“你……”
“每一个你查不到记录的人你都要审问吗?”也不管对方要说什么,秦牧直接打断道。
“没有记录就代表着潜在的威胁,职责所在,我必须搞清楚!”车航义正词严道。
秦牧哂笑,随后道:“少起高调,魏远和,十六岁。是魏永清从未对外的儿子,就读于华庭美国学校,我敢打赌他的情况跟我差不多,你去查啊!”
“……”
“郭迁,二十一岁。中华公民,对他老子郭昌就是十年前跑澳大利亚那个,但是我打赌你同样也查不到他在国内的任何资料,我可以给你他在曼哈顿公寓的地址,去查啊,神探!”
“……”
“骈长志,十五岁,说来了巧了,贵局的boss好像也姓骈,这么少见的姓氏,你去质问他啊!”
“……”
越到后来,车航竟然发现自己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以后别跟别人说叫这板,打脸很疼的。”秦牧说这话的语气并不嚣张,可联系到他说的内容,这话好像又变成了更嚣张的告诫。
看着已经把拳头攥的噼啪响的车航,秦牧拿起处理伤口时脱掉的外套,就要离开。在走到车航身边时停下,道了句:“我未婚妻还在家里为我担心,住院就算了。你回头帮我跟那个缠着我要武学秘籍的中二病大夫说一声。不管怎么样,今天的事情我还是要谢谢你。最后,嗯,那时候的双簧表演的不错。”
秦牧走了,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还有随地乱丢的烟头。
“自己和同事的默契盘问,还是被他看穿了。”看着秦牧离去的背影,车航泛起苦笑。
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车航接起电话道:“夫人。”
“那孩子没事儿吧?”电话那边传来带着忧心的妇人声音。
“夫人放心,他好的吓人。”车航如实道。
“哦,呵呵,那就好。”电话那边的妇人失笑道,又若有所指道:“细心善后,这种事情最怕有心人。”
“是!”车航一如人在眼前的恭敬。
“那孩子的背景查的怎么样了?”妇人询问。
“对不起,夫人,我……”
“算了,意料之中。没关系,总会知道的。毕竟这孩子有所图啊……”妇人并没有怪罪的意思,似乎早料到会是这般,想着今天的宴会,她幽幽道。
车航心中凛然。体制里,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