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是夜的障，如今停了，气氛也是湿了又湿。
秦牧把面包车的几个门都打开，放味儿，血腥味儿。
等气味散的差不多了，秦牧才从艾格的手边拿过那半盒香烟，然后自顾自的坐在拉门边缘抽了起来。
烟才抽了一半，一辆别克和一辆越野就以城区限制速度以上速度出现在秦牧的失业中；“滋嘎！”
前后停在了面包车的对面。
别克车上率先下来的男的，短发，三十岁左右，从脸色和布满血丝的眼睛来看应该是从事那种长期得不到规律休息的工作！
用手势让几名跟着下车的手下不要过来，来到秦牧面前，单手扶着腰上的枪，他问：“秦牧？”
秦牧点头，还顺便吐了一口烟圈，道了声：“安全。”
对方赶来的速度，已经说明了这是董伯找来收尾的。
短发男子这才把从从抢上拿下来，道：“国安，车航。”
“麻烦你了。”对于这些明显是来帮他忙的人，秦牧表现的很有礼貌。
“你们勘察一下现场。”车航回头吩咐。
“是！”
几名国安警员便内车内外的忙活了起来。
看着秦牧抽烟，短发男子摸了摸口袋，瘪的。
秦牧看到，用眼神瞄了下艾格的尸体，扬了扬手里的半盒香烟问车航：“你忌讳不？”
车航一笑，刚要说话，在车里忙乎的一名警员就对着秦牧不满道：“你在做什么？那是证据！”
却被车航瞪了一眼，然后他对秦牧苦笑道：“要是讲究这些，我们这行就没法干了！”
秦牧听了一笑，把半盒香烟丢了过去。
吐出一口烟雾，车航对秦牧道：“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我和我的未婚妻在距离小区大门五百米左右的位置遭到枪手狙击，对方一共开了九枪，八枪打空……”
听到这，车航变了脸色，刚刚说话的那名警员更是惊呼道：“李团长的女儿中枪了？！”
在来的路上，这支以车航为首的国安小队已经知道，是有人要刺杀正在欧洲就光伏产品进行谈判的中方商业代表团团长李千秋的女儿。如果李婉瑶真的有什么散失，影响可就大了！
“没有，是我中枪了。”秦牧随口道。
“别闹。”车航笑着挥手。
“你这人开玩笑怎么不分场……”车里的那名警员也数落秦牧，可是随着秦牧脱下沾满血的迷彩服，那名警员便自动闭嘴了。
车航一时还看不到，但晚礼服上的流血枪洞，对于就在秦牧身后的警员来说，不可谓不扎眼。而车航也从手下的脸色中，大概猜到了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秦牧不管这些，他继续说道：“把我的未婚妻送到安全地点后，我在第一时间找到了枪手位置，在确认了对方是两人制行动组后，将其割喉。”
说到这，秦牧对着树林指了一个方向，道：“顺着这个方向找吧，尸体我放在树下面，至于武器，我担心万一被人捡走会有麻烦，就挂在尸体对面的树上。”
车航点了点头，两名手下便顺着秦牧手指的方向蹿进了树林。
“然后我找到了这辆车，制服联络官艾格后从他嘴里知道一些信息，除了知道了这次没有其他行动组之外，其他的信息都没什么用。比如他说他效力于一家叫做Pathjoy清洁公司的组织。这种事情既然敢说，恐怕人家也不怕调查、”秦牧继续道。
“等等，你说你已经把他制服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杀死他？！”问话的还是秦牧身后那名警员，只不过语气已经从最开始质问，变成了现在多少有一点掩饰不住颤抖的询问。
“问得好。首先他既然想杀我未婚妻，那么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该死。”秦牧说着回头看了警员一眼，眼神里那股子疯狂的杀意看的警员心下一突，跌坐在了车内的血泊里。
然后秦牧才回过头来看着车航道：“还有就是这个人和林子里那个的身份很可能是瑞士使馆的工作人员。”
“那，那你还杀了他？！”相比于车航的只是皱着眉沉默，都没注意到自己已经一屁股血的警员叫道。
“闭嘴！别给老子丢人。”沉默了好一阵子的车航突然呵斥道：“杀手利用使馆工作人员的身份作为保护你第一次碰到吗？现在不是他吗的晚清了，死个把老外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这种事儿如果人活着，反倒是个大麻烦！”
缓了口气，车航对秦牧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总之，你受的是枪伤，上我的车，我亲自送你区医院。”
车航的这句“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很明显是在指秦牧中枪之后还击杀了两名杀手，然后还像是没事儿人似的跟他聊了这么久，最重要的是根本不主动提出就医这回事儿！
……
“赵大夫，他现在什么状况？”走廊里，车航拉过刚刚从急诊室走出来的解放军某医院外科主任赵青寒问道。
现年五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