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她期待的眼神。
浴室的水汽还未从她身上完全散去,浴袍的领口微微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深渊。
他沉默片刻,伸手帮她把浴袍领口整理好:“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展映。”
话虽如此,但叶柯却是走向门口准备锁门。
宋嘉坐在沙发上:“看来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叶柯回头轻声说:“你所想的,早在回酒店之前就已经露出尾巴了。
宋嘉笑著点头,很是坦然承认。
就像之前从她拉开展裙时若隱若现的雪白大腿,以及末尾一抹白的时候。
叶柯就已经知道和宋嘉今晚又得无眠了。
就像是补了许久的窗户纸,又得变成破烂不堪——
次日的还未开始活动前,叶柯和宋嘉默契的避开人群,一前一后的来到了酒店后的私人海滩。
海浪在阳光下翻涌,宋嘉赤著脚踩在细软的沙滩上,裙摆被海风掀起一角,偶尔扫过小腿,忍不住轻笑出声。
“在酒会上,你跟评委聊角色时,我就在旁边看。”
宋嘉忽然开口,声音被海风揉得格外柔软,“你说房东夫妻的疏离感藏在细节里,其实我那时候在想,要是没有你教我调整下巴的角度,我可能根本抓不住那种感觉。”
她转头看向叶柯认真说道:“拍《寄生虫》时,每次跟你对戏,我都有点紧张,怕自己没演到你想要的样子。”
叶柯放慢脚步,侧头注视著她。
海风將她的髮丝吹乱,几缕调皮的贴在她光洁的脸颊上。
他伸手,轻轻將宋嘉那几缕髮丝別到她耳后。
“你不用紧张。”
叶柯的声音在海风中显得格外温柔,“你演的房东太太,比我写在剧本里的更鲜活。
比如你第一次试戏时,递茶杯前先擦了擦杯沿,这个小动作是我之前没设计的,却让角色一下子立住了。”
两人走到一块被海水冲刷得光滑的礁石旁停下。
远处是坎城电影宫。
“明天电影就要首映了。”
宋嘉望著起伏的海面,语气中混杂著期待与忐忑,“你说————观眾会喜欢这个故事吗?”
叶柯看著她微微蹙起的眉头,伸手轻轻抚平那道褶皱:“会的。我们拍的是普通人的挣扎和温柔,这种情感不分国界。
观眾能看懂那些细小的细节,就能看懂我们想讲的故事。
“,宋嘉抬头看他,忽然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那你呢?你除了喜欢我演的角色,还喜欢————別的吗?”
叶柯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往自己身前带了带。
恰在此时,一波海浪涌上来,冰凉的海水漫过他们的脚踝。
宋嘉站立不稳,顺势倒入叶柯怀中。
他稳稳扶住她的腰肢,掌心透过薄薄的衣料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
“我喜欢的,比你想的要多。”
叶柯低头凝视著她,目光最终落在她微微张开的红唇上,“从你第一次跟我討论剧本,再到昨晚你在露台上————拉开展裙的样子,我都记得。”
宋嘉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若有似无的划过他的后颈:“那你昨晚为什么不回答我?”
叶柯看向她:“现在回答,算不算晚?”
就在两人的唇即將相触的瞬间,叶柯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
是温情打来催他们回酒店的,要去影节宫做首映前的最后准备了———— 十五日上午的媒体发布会,叶柯带领主演团队出现在电影宫的新闻发布厅。
这个能够容纳三百人的发布厅早已被各国记者挤得水泄不通,后排的摄像师们不得不架起三脚架。
叶柯调整了一下面前的话筒,从容应答:“这个灵感来自於我的童年记忆。
小时候住沿海,每到梅雨季节,不同楼层就会瀰漫著不同的气味,地下室是霉味,一楼是饭菜香,高层则是清新的空气。
这些气味无形中划分了人们的生存空间。”
一位法国《电影手册》的记者接著向范煒提问:“您如何詮释这个底层父亲的隱忍与尊严?
”
范煒推了推眼镜,用他特有的节奏缓慢回答:“在准备角色时,我想起我老家的一个邻居。他是个环卫工人,每天凌晨四点起床工作,却总要把制服洗得乾乾净净。
他总把好东西留给孩子,自己啃干馒头时还得笑著说不饿。
我就把这种苦放进角色里,让观眾能感受到那些说不出口的爱。”
宋单单接过话筒补充道:“叶导在片场一直提醒我们,不要演穷,要演想活著。这四个字就是所有角色的根。”
她说话时手势丰富,表情生动,引得台下不时响起轻笑声,“记得有场戏,我要在雨中捡拾被水泡烂的纸箱,叶导让我想像那是孩子下学期的学费,那种迫切感一下子就出来了。
毕竟我儿子巴图还在读书。”
当一位美国记者问及影片中的阶层隱喻时,叶柯调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