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紫色电光在云层中游走。老者望着那片异象,忽然喃喃道:罡气异动,魔气滋长看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沈醉将青铜残片贴身收好,转身拍了拍秦风的肩膀:看来得麻烦秦兄明日一早就带路了。他又看向苏绾绾,绾绾姑娘,麻烦你准备些御寒的药材,极北之地的寒气,可不是青州能比的。最后目光落在萧彻身上,萧小兄弟,你家传玉佩或许藏着解开谜团的关键,也请一并带上。
三人同时应下,庭院里的烛火被风卷得忽明忽暗,将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沈醉望着北方那片翻涌的乌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在古籍上见过的一句话:神器现,妖魔出,天地劫,始于北。
他低头笑了笑,将腰间的酒葫芦解下来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竟奇异地压下了心底那丝莫名的悸动。或许前路遍布荆棘,但比起在青州城听那些文人墨客空谈风月,他倒更愿意去极北的冰原上,看看那所谓的邪祟究竟长什么模样。
毕竟,这世间最有趣的事,从来都藏在最危险的地方。沈醉晃了晃酒葫芦,听着里面液体撞击的轻响,忽然觉得这趟旅程,或许会比他想象的还要精彩几分。
夜色渐深,庭院里的烛火终于稳定下来,映着众人忙碌的身影。老者站在廊下,望着沈醉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眼底闪过复杂的光。他从袖中取出个小小的龟甲,上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此刻那些符文正一个个亮起,最终在龟甲中央形成一个模糊的卦象——乾为天,坤为地,而连接天地的,是一道摇摇欲坠的细线。
镇元鼎碎,天地失衡老者喃喃自语,将龟甲小心收好,希望这几个年轻人,真能逆天改命吧。
远处的更夫敲过三更的梆子,青州城渐渐沉入梦乡,唯有这座不起眼的小院还亮着灯火。谁也不知道,一场关乎天下安危的旅程,即将从这里悄然启程。而那枚静静躺在沈醉怀中的青铜残片,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在衣襟下微微发烫,如同一颗即将苏醒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