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军医正在为士兵们处理伤口。
一名腿部中箭的士兵看到李烬,挣扎着想要起身,被李烬按住:“不必多礼,好好养伤。”
“将军,是末将无能,没能保护好粮草,还让兄弟们受了伤。”那士兵满脸愧疚地说道。
李烬摇了摇头:“此事不怪你,是匪寇太过狡猾。你们都是好样的,在面对偷袭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奋力抵抗,才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随我杀贼立功。”
士兵们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纷纷表示定会早日康复,重返战场。
离开伤兵营,李烬和苏凝霜来到城墙上。寒关城的城墙高大坚固,全部由青条石砌成,高达三丈,厚约两丈。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个了望塔,士兵们正警惕地观察着城外的动静。城墙之下,是宽约五丈的护城河,河水结了一层薄冰,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夫君,你看那断云崖的方向。”苏凝霜指向城北,“赵虎他们应该已经抵达那里了吧。”
李烬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断云崖如同一条巨龙,横亘在群山之间,地势极为险要。他点了点头:“赵虎办事稳妥,定会将断云崖守得固若金汤。只要北线无忧,我们便能集中兵力应对南线的匪寇。”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李烬抬头望去,只见赵虎带着两百名骑兵疾驰而来,脸上带着一丝喜色。
“将军!”赵虎来到城墙下,翻身下马,高声道,“末将幸不辱命,已将粮草夺回,斩杀匪寇三十余人,俘虏五人,其余匪寇狼狈逃窜!”
李烬心中一喜,道:“好!快将俘虏带上来,我要亲自审问。”
很快,五名被捆绑着的匪寇被带到了城墙上。他们个个衣衫褴褛,脸上沾满了尘土和血迹,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李烬走到一名匪寇面前,拔出腰间的长剑,剑尖抵在他的咽喉上:“说!你们是谁派来的?此次偷袭有何目的?”
那匪寇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道:“将……将军饶命!是……是黑煞星寨主派我们来的,他让我们……让我们偷袭粮队,试探城中守军的虚实。”
“哦?”李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黑煞星还说了什么?你们的兵马筹备得如何了?”
“黑……黑寨主说,正月十五过后,便会联合十二寨的兵马,还有北漠的射雕部落,一同攻打寒关城。”那匪寇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道,“现在各寨都在整备兵马,囤积粮草,射雕部落的神射手已经抵达野狼谷,正在练习箭术。”
李烬点了点头,与苏凝霜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他又问了几个问题,确认匪寇所说属实后,便命人将他们押下去关押。
“夫君,看来匪寇的攻势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猛烈。”苏凝霜沉声道,“十二寨加上射雕部落,总兵力怕是有上万之众,我们仅有三千守军,兵力悬殊啊。”
李烬脸色凝重,但眼中却没有丝毫畏惧:“兵力悬殊又如何?寒关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只要我们上下一心,坚守不出,匪寇想要破城,绝非易事。更何况,我们还有城中百姓的支持,这便是我们最大的底气。”
他顿了顿,继续道:“从今日起,关闭城门,只留西门供百姓出入,并加强盘查,防止匪寇的细作混入城中。同时,命人在城外布置陷阱,挖掘壕沟,延缓匪寇的进攻速度。另外,让张主簿加大粮草的征集力度,确保后勤供应充足。”
“我这就去安排。”苏凝霜应声离去。
李烬独自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苍茫的大地。寒风凛冽,吹得他的铠甲发出呜呜的声响。他知道,一场恶战即将来临,生与死,荣与辱,都将在这场战事中见分晓。但他心中没有丝毫退缩,只有一个信念:誓死保卫寒关城,保卫城中的百姓。
接下来的日子里,寒关城上下都笼罩在紧张的备战氛围中。士兵们日夜操练,武艺日渐精进;工匠们加班加点,打造武器和防御器械;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帮助守军运送粮草、挖掘壕沟;苏凝霜则忙于调配物资、安抚民心,将城中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
李烬每日除了巡查练兵场和城墙,便是研究战术,与赵虎等将领商议应对之策。他知道,黑煞星虽然勇猛,但缺乏谋略,只要抓住他的弱点,便能克敌制胜。而射雕部落的神射手则是最大的威胁,必须想办法牵制他们的行动。
正月十五很快便到了。这一天,城中百姓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虽然身处战争的阴影之下,但依旧洋溢着节日的氛围。李烬让厨房准备了丰盛的饭菜,与士兵们一同庆祝元宵。练兵场上,士兵们围着篝火,吃着元宵,唱着军歌,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李烬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这些士兵,都是寻常人家的子弟,却为了保卫家园,远离亲人,坚守在这寒冷的边关。他举起酒杯,高声道:“将士们,今日是元宵佳节,本该与家人团聚,但为了寒关城的安宁,你们舍弃了小家,成全了大家。我李烬敬你们一杯!”
“干杯!”士兵们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匆匆跑来,脸色凝重:“将军,野狼谷方向发现大量兵马调动,怕是匪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