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有人听着似乎却不是很赞同。
薄寻看她一眼,唇角极轻地牵动了一下,然后也没说话,直接就抬脚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俞荷脑海瞬间冒出无数个问号——
搞什么呀。
她是什么很苦命的太监吗?
怎么突然就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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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姐发了两份调查问卷,俞荷一目十行地扫了眼,一共十二道题,主要询问年轻人对于一些例如“彩礼”和“嫁妆”之类的看法。
倒都不是什么过分涉及隐私的问题,两人只花了三分钟就完成了填写,湛姐为了表达感谢,还赠送了两份喜糖。
从办公室出来,薄寻就没有再说过话,两人按部就班地拍完合照,刚好排队的号也到了。
之后流程推进得就很快了,系统录入信息,工作人员现场打印结婚证,最后,两人在处理表上签下各自的名字,完成了法律意义上的最终确认。
结婚证拿到手里,公证员询问需不需要进行宣誓仪式或者摄影留念,这话刚落地,各自拿着自己那本结婚证的人异口同声:
“不需要。”
“不用了。”
俞荷看一眼身旁的人,薄寻拿了结婚证之后甚至没有翻开看一眼,就合上装进了口袋。
——这就显得她刚刚特意翻开扉页拿手机拍了张照的行为有些可笑。
“我是想发给爷爷看的。”俞荷想给自己找点面子回来,”他应该会吓一跳。“
其实是发给杨春喜看的,她非说想看看这个学长现在帅到了何种地步。
俞荷故意横着手机,把他拍得嘴歪眼斜,果然,照片发过去,杨春喜抠了个问号过来。
“他知道我们今天领证。”
薄寻没注意到她的这些小动作,朝工作人员道完谢就从椅子上起身。
俞荷愣了一下,拿起结婚证就连忙起身追上,“那其他人也都知道了?”
薄寻往出口走,“你不希望谁知道?”
“那倒也没有。”
俞荷只是想到了吴芳意,她在周家最讨厌的两个人,俞荷是摆在明面上的,而薄寻呢,虽然她这个后妈不显山不露水,可众人也都心知肚明。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有些幽默了,要是被吴芳意知道他们俩结婚了,不知道再见面她会有多少眼刀子要吃。
走到办事大厅前的台阶前,薄寻停下了脚步,一回头,就看见俞荷慢腾腾地跟在后面,长而卷翘的睫毛下垂,翻来倒去地看手里鲜红的结婚证,莹白的脸上还漾着几分莫名的笑意。
“你在开心什么?”
“啊?没开心啊。”俞荷抬起头,食指胡乱指了指,“我笑是因为刚看到离婚登记处那边有人在吵架。”
一听便是随口胡诌的话,薄寻也习惯了,并不追问。
俞荷把结婚证塞进包里,看到不远处缓缓驶来的迈巴赫,想到一件事,“那什么,我就不坐你的车了,我不回公司。”
邝永明要走,总要找人替补,新基酒店是个大项目,俞荷也不放心招一批新人进来,中午那会儿就约了一位猎头谈挖人的事。
当然,这些都不能告诉眼前这位高贵的甲方先生。
薄寻自然也不会关心她去哪里,抬腕看了下表,“有件事要跟你说一声。”
俞荷脚步顿住,完全配合,“你说。”
“我接受了一档财经访谈节目的邀约,三小时后录制。”
俞荷嘴唇张了张,不懂为什么跟她说这个。
“访谈过程里他们会问我婚姻状况。”薄寻轻抬眉梢,不紧不慢地补充,“我会在节目里提起我的妻子。”
......!
俞荷缓缓瞪大眼睛。
怪不得那么着急领证呢,原来是要开始立人设了。
“可是我们才刚......”她有些惶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不怕穿帮啊?”
话音落下,孟涛刚好把车开了过来,在台阶下面的空地停稳,他拎着一个包装精美的手提袋从驾驶室出来。
俞荷满心的担忧,没有注意到这一幕,直到他走过来,将东西递给了他老板。
薄寻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接过手提袋,慢条斯理地从里面掏出一个黑色丝绒小方盒,盒子上有烫金的LOGO,属于某个她暂时还买不起的珠宝品牌。
“结婚证是真的,结婚就是真的。”
薄寻屈指打开方盒,看她一眼,目光悠长,却好似带着某种敲打,“不是‘假结婚’,也没有什么‘穿帮’。”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可俞荷盯着他那张沉静如水的脸,顿了几秒,瞬间就明白了。
他这是在提醒她,或者说是在纠正——协议只是合作的开始,结婚证是真的,他们的婚姻就是真的,不管是在法律还是在所有人眼里,她都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意识到这一点,俞荷怔忪了片刻。
她垂下眼睫去看薄寻手中的盒子,一对银色的对戒各自嵌在凹槽内,男士那款是简单不过的铂金素圈,戒围较小的那个款式也并不复杂,只是戒托上镶嵌着一粒不小的钻石,切割面平整,阳光下流光溢彩。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