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有肉质紧实的牛肉罐头,还有现成的熟肉包。将军城中粮食紧缺,这些东西,足够将军麾下五千弟兄和城中百姓吃上几日。”
这话一出,城头上的士兵们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甚至有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们早已饥肠辘辘,听闻有这样的好东西,难免心动。
陈宽的脸色却更加凝重:“沈世子平白送粮,怕是有所图谋吧?”
“图谋自然是有的。”沈砚坦然道,“我图谋的,是推翻赵瑜的暴政,是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陈将军,你父亲陈禹泽尚书一生清廉,辅佐三朝,却被赵瑜无辜杀害,家眷尽丧,此等血海深仇,难道将军不想报?”
他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陈宽的心上。陈宽的身体微微颤抖,眼底瞬间燃起怒火,握着玄铁双戟的手青筋暴起。
“赵瑜昏庸无道,屠戮功臣,鱼肉百姓,早已天怒人怨。”沈砚继续高声道,“我靖安军八万将士,皆是为了推翻暴政而来。将军麾下五千精锐,皆是忠义之士,若能与我联手,定能早日杀回京城,为陈尚书报仇,为天下百姓除害!”
“你我皆是为了反赵,何必刀兵相见?”沈砚的声音带着恳切,“我知道将军担心我诚意不足,今日送粮,便是我的诚意。这些粮食,将军可先分给百姓和士兵,让大家吃饱肚子。至于联手之事,将军可慢慢考虑,我给将军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再来听将军的答复。”
说完,沈砚示意使者上前,高声道:“请陈将军打开城门,接收粮草!这些物资,皆是无偿赠送,绝无半分条件!”
城头上,陈宽和陈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犹豫。沈砚的话,句句说到了陈宽的心坎里——报仇、护民,这正是他起兵的初衷。而眼前的粮草,更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大哥,这沈砚……看起来不像是说谎。”陈安低声道,“而且这些粮食,确实能救城中百姓和弟兄们的命。”
陈宽沉默良久,眼底的挣扎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决断。他深吸一口气,高声道:“沈世子的诚意,陈某心领了。城门可以打开,但我只能让后勤士兵出城接收粮草,还请沈世子和你的人留在城外,以免发生误会。”
“好!就依将军所言!”沈砚爽快答应,“我就在城外等候将军的答复!”
陈宽当即下令:“打开西城门,让后勤队出城接收粮草,严密警戒,不得有误!”
沉重的西城门缓缓打开,一队后勤士兵推着小车,小心翼翼地走出城门,朝着沈砚的车队走去。沈砚示意亲卫退到一旁,让陈宽的人安心接收物资。
看着车上那些包装奇特的自热米饭和牛肉罐头,陈宽的士兵们脸上满是好奇,动作却不敢怠慢,迅速将物资搬上车,运回城中。
沈砚骑在马背上,看着粮草被顺利接收,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知道,这第一步,他走对了。接下来,就看陈宽如何选择了。
而城头上的陈宽,看着那些被运进城的物资,心中五味杂陈。他握着玄铁双戟的手微微松动,眼神中多了几分思索——沈砚的出现,或许真的是他报仇雪恨、守护百姓的唯一机会。
二十车物资刚堆进衡阳城西郊空地,满城军民就围着这些“新奇玩意儿”犯了难——陈宽攥着一盒自热米饭,指腹反复摩挲着光滑的塑料盒身,卡扣藏得隐蔽,他试了几次都没撬开;旁边的士兵掂着牛肉罐头,金属外壳严丝合缝,刀背敲上去只发出沉闷的声响,连道白印都没有。
城楼下的百姓早被饿红了眼,盯着物资堆直咽口水,有几个年轻人想拿石头砸罐头,被陈宽厉声喝止:“住手!这是救命粮,砸坏了谁都没得吃!”
他抬头望向城外,沈砚还骑在赤焰火龙驹上没走远,身影挺拔,身后跟着百名亲卫。陈宽心头一急,大步冲上城楼,对着城外高声喊:“沈世子!请留步!”
沈砚闻声勒住马,见陈宽举着自热米饭,神色焦灼,当即从马鞍旁的背包里掏出个黑色玩意儿——正是他从现代带来的扩音喇叭,巴掌大小,外壳坚硬,顶端有个小小的喇叭口。
“陈将军,是不是不知怎么吃?”沈砚按下喇叭开关,清亮的声音瞬间放大,穿透风雾,清晰地传遍衡阳城西郊,城头上的士兵、城下的百姓,甚至远处营地的靖安军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我这有‘传声神器’,省得喊破嗓子,你仔细听好!”
这突如其来的“洪亮声音”让城上城下的人都惊了——陈宽愣在原地,看着沈砚手中的黑色物件,明明隔着百米远,却像在耳边说话一样清晰;百姓们更是好奇地伸长脖子,盯着那个能“放大声音”的宝贝,忘了饥饿。
沈砚举着扩音喇叭,对着城头发声:“你手里那盒是自热米饭!看好了——盒身侧面有个小卡扣,拇指按下去,‘咔哒’一声就能开盖!”他一边说,一边对着自己手中的同款米饭演示,动作放慢,让城头上的陈宽看得明明白白。
陈宽依样画葫芦,指尖找准卡扣,轻轻一按,果然“咔哒”一声,盒盖弹了开来,露出里面颗粒分明的米饭和密封的菜肴包。城头上的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