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入,躬身递上白玉佩:“张大小姐,在下苏凛,奉我家世子沈砚之命,特来求援。世子率五千兵力驰援镇南关,身陷柳乘业布下的死局,恳请大小姐带死士相助,于青枫隘汇合。”
玉佩递到面前时,张清鸢擦拭银弩的手猛地一顿,抬眸看向那枚刻着“沈”字的玉佩,凤眸深处极快地掠过一丝波动,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她接过玉佩,指尖摩挲着熟悉的纹路,语气依旧平淡无波:“他倒是敢,手无缚鸡之力,还敢闯十万叛军的重围。”
“小兰,立刻去召集三十死士,带足连弩、毒箭和急救伤药,半个时辰后府外集结。”张清鸢转头对侍女小兰下令,声音清冷如霜,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侍女应声退下,苏凛正欲道谢,却见张清鸢突然开口,语气依旧平淡,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沈砚他……可有说自身处境?五千兵力,是精锐还是新兵居多?”
“回大小姐,世子带三千老兵、两千新兵,由我等六将辅佐,只是叛军势大,前路凶险。”苏凛如实回道。
张清鸢闻言,凤眸沉了沉,没有再追问,只是转身走向帐外,玄色披风在烛火下扫过一道冷冽的弧线。“走吧,连夜赶路,别让你家世子等急了。”
半个时辰后,张府外,三十名黑衣死士列队完毕,个个身形矫健,面罩遮脸,只露一双锐利的眼睛。张清鸢翻身上马,动作飒爽利落,她勒住缰绳,望向镇南关的方向,凤眸中那抹不易察觉的担忧,终究还是被夜色藏了起来。
“出发,青枫隘。”她一声令下,马蹄声轻响,三十一人的队伍如鬼魅般融入夜色,朝着汇合点疾驰而去——她嘴上从不说担心,可心里比谁都清楚,沈砚这一趟,是在刀尖上跳舞,她必须赶在他陷入绝境前,抵达青枫隘
夜色如墨,沈砚率领五千将士沿着山间小路疾驰,秋露打湿了马蹄,却未敢有半分停歇。他虽不擅骑术,却咬牙稳坐马背,每隔半个时辰便令斥候探查前路,严格执行昼伏夜出的计划——青枫隘地势险要,两侧是陡峭山壁,中间仅容两骑并行,既是汇合的绝佳地点,也易遭埋伏,容不得半点疏忽。
次日辰时,队伍终于抵达青枫隘外围。沈砚令将士们隐蔽在山林间休整,只派李奎带十名亲兵前去隘口探查。不多时,李奎折返禀报:“世子,隘口无异常,只在东侧山岩下发现三枚青色枫叶标记,应是张大小姐留下的信号。”
沈砚松了口气,这是他与张清鸢约定的暗号,说明对方已先一步抵达。他当即下令:“苏虎、苏熊留守原地,看护粮草与新兵;秦风、陆川率五百老兵守住隘口两侧,防备叛军游骑;李奎随我去见张大小姐。”
穿过狭窄的隘道,沈砚远远便望见三十名黑衣死士肃立在山壁下,面罩遮脸,手中连弩上弦,气息敛如鬼魅。而队伍前方,张清鸢一袭玄色劲装倚在岩石旁,银弩斜挎腰间,凤眸扫来,清冷的目光在沈砚身上停留片刻,才缓缓开口:“你倒是比我预想的早到一刻钟。”
“张大小姐能应邀而来,沈砚感激不尽。”沈砚走上前,语气诚恳——他虽不通武艺,却自带一股沉稳气场,与张清鸢的冷冽形成微妙的呼应。
张清鸢挑眉,目光掠过他身后的李奎,又落回沈砚身上:“别废话,柳乘业给你挖的坑,打算怎么填?十万叛军围镇南关,你的五千人,够塞牙缝吗?”
话虽尖锐,沈砚却听出了语气下的关切,嘴角微扬:“硬拼自然不够,但青枫隘以西十里,有一处落马涧(此处用旧名体现地形凶险,与青枫隘形成衔接),涧水湍急,两侧是密林。我打算在此设伏,你的死士擅长弓弩暗杀,可埋伏在密林高处,待叛军先锋的粮草队经过,先射倒领头将领,再乱其阵型,我率主力从侧面突袭,劫下粮草后立刻撤离,既能断叛军补给,又能拖延他们攻城的节奏。”
张清鸢闻言,凤眸亮了亮,显然认可这一计策:“有点脑子,没白读那些兵法。我的人已探查过,叛军的粮草队明日午时会经过落马涧,带队的是萧策麾下的偏将吴烈,嗜酒轻敌,正好下手。”
她抬手一挥,一名死士立刻递上一张折叠的羊皮纸,上面画着落马涧的地形与叛军粮草队的行进路线:“这是我连夜绘制的布防图,你的人埋伏在涧北密林,我的死士守涧南高处,午时三刻,以三声弩响为号,同时动手。”
沈砚接过图纸,指尖划过标记的伏击点,点头道:“就按张大小姐说的办!今夜将士们养精蓄锐,明日一早,分头赶往落马涧设伏——这一战,咱们不仅要劫下粮草,还要让萧策知道,我沈砚不是任他拿捏的软柿子!”
张清鸢望着他眼中的斗志,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转身对死士下令:“检查装备,今夜在隘口休整,明日寅时出发,提前占据伏击点。”
夜色中,青枫隘的山风卷着落叶掠过,沈砚望着张清鸢挺拔的背影,心头愈发笃定——有这位盟友相助,再加上麾下将士的拼杀,落马涧这一战,定能撕开柳乘业布下的死局!
张清鸢话音刚落,一名死士突然快步上前,单膝跪地禀报:“大小姐,最新探报——叛军押粮队并非普通护卫,而是萧策亲点的一万精锐,分前中后三队行进:前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