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瞪却毫无威慑力,“造谣我和大学生有一腿就算了,还造谣咱俩在一块了!太过分了!”
祁昭笑不出来了。
什么叫,造谣她和大学生有一腿就算了,还造谣咱俩在一块了?
造谣她和老牛大学生都能算,和他就不行?
真有意思。
“你怎么不说话?”余岁礼狐疑地皱了皱眉。
祁昭兴致缺缺地瞥了她一眼。
懒得理她。
回到教室的时候,班里人正在跟着下载好的伴奏练合唱,余岁礼从张漾身后挤进去。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张漾问,“你俩要不要这么敷衍?”
“才不是,”余岁礼觉得晦气,“遇见黑夜夜了,她在用琴呢,我和祁昭就先回来了。”
“啧,晦气。”张漾果然和她同仇敌忾。
余岁礼狂点头,然后叹口气说:“害我白跑一趟,我俩打算最后一节晚自习再去,和管琴房的老师说好了。”
而后面,高占文看着祁昭非常自然地把余岁礼的小提琴直接放他自己左腿边儿的动作,默默抽了抽唇角,语气中不无鄙夷:“你现在男保姆做得这么熟练?”
祁昭冷笑一声:“我配做人家男保姆吗?”
高占文:“?”
祁昭:“你挺过分的。”
高占文:“???”
非但没反驳还整这死出是怎么回事?
高占文实在忍不住,喊前面的余岁礼,大家都在唱歌,喊了两声她才听见。
“余岁礼余岁礼,你和祁昭吵架了?”
“哈?”余岁礼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没有吧?”
但想到祁昭没搭理她,也觉得奇怪,拍拍祁昭的桌子问:“我们吵架了?”
祁昭抬眸看她。
“没有呢,”半死不活的样子,不阴不阳的语气,“我有那么过分么。”
余岁礼:“……”
高占文:“……”
您今儿和过分杠上了是吧?
“别理他,”高占文说,“他来月经了。”
余岁礼差点呛死,憋笑憋得受不了,非常配合地朝高占文比了个ok的手势,默默转回身偷笑去了。
但高占文觉得心里发毛。
按照常理来说,这个时候祁昭应该给他一巴掌才对,可他竟然毫无动作,平静得让人害怕。
高占文一边心里发毛一边继续作死,把脸凑近祁昭,胆大包天地问:“卧槽,真来了?”
如他所愿,一个巴掌直接拍在脑袋上。
祁昭:“滚。”
舒服了。
高占文退回到自己位上,这才对。
—
最后一节晚自习,余岁礼和祁昭终于用上了琴房。
窗外天已经黑透,从三楼望下去盏盏路灯泛着暖黄色的光,琴房内灯光也是暖色调,打在余岁礼发顶,每一根头发丝都带着朦胧的意境。
小提琴搭在瘦薄肩颈,琴声古典悠扬,那双拉琴的手匀净纤细,白中透着淡淡的血色。
整个人恬淡宁静,完全融入在音乐中,浑然未觉一旁的祁昭不看琴键,在看她。
两人练了一节课,最后一遍结束,距离下课铃响还有不到十分钟。
余岁礼火速将琴装进盒子里,刚才提琴少女的氛围被破坏个彻底。
……祁昭看着她毛毛躁躁的样子,根本想不通一个人竟然能在短短几分钟就换了一副面孔。
“快走祁昭,”余岁礼已经在往外走了,“马上放学了!”
不明白她在着急个什么。
祁昭跟上去,弯腰去拿她拎在手上的琴盒,余岁礼冲他笑:“不用啦,我不回教室了,直接出校门。”
“咱俩不顺路。”她将手里的琴盒往后一甩,背到身上。
“我送你到校门口。”祁昭说。
“不用不用,”余岁礼摆手,“送我干什么,在学校里呢,我总不至于迷路连校门都找不着吧。”
不知是想到什么,祁昭神色僵了一瞬。他顿了顿,几秒钟后才点点头:“那行。”
下到第二层时,楼梯间的声控灯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象征性亮了几下之后彻底罢工,整个楼梯道陷入一片昏暗。
祁昭手机大多数时间都扔在宿舍,自从上回知道祁昭都不往教室拿手机之后她也没再带过,俩人现在说不上摸瞎但也好不到哪去。
余岁礼吐槽:“奇了怪了,咱们上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才一节课的时间这破灯就坏了?”
话音刚落,祁昭下了两级台阶,绕到余岁礼前面,朝她伸手:“你拉着我手腕。”
声音莫名带了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又说:“或者抓我衣角。”
余岁礼愣了愣,轻轻扯住了祁昭袖口。
“祁昭,你是不是怕黑啊?”
总感觉他现在神经绷得好紧,从来没见他这样过。
祁昭不怕黑,他摇摇头,又想起她可能看不清。
“我怕你摔了。”他说。
“哪儿那么容易摔,我又不是小——啊!”
余岁礼一个没留神猛地踩空了一下,整个人踉跄着晃了晃,正要自己站好,就被一个越级而上的高大身影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