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们肯定也会按照大多数同学的情况来,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人,”牛德宽顿了顿,看余岁礼认真在听,又说,“所以啊,你得问,遇到不会的就去问,问同学问老师,不要怕丢人。”
余岁礼其实不太喜欢问,因为她有时候脑子转的慢,很怕别人觉着她笨。
但她还是点点头,她知道老师说的是对的。
“还有一点,上课总是睡觉也不行,这样怎么学得好?该学的时候学,该休息的时候休息,这个得好好注意一下啊!”
牛德宽是笑着说的,言辞间并无训斥之意,余岁礼的脸却红透了。
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了老师……”
“行,回去好好分析一下自己的试卷,错题一定要搞清楚弄明白,课后做好预习复习,劳逸结合。咱们下了晚自习后调位置,一定要记住,不会的多问。”
牛德宽嘱咐了一堆,摆了摆手,“回教室吧,下次考试老师希望看到你的进步。”
回到教室后多媒体屏幕上一张座次表占满了屏幕。
左右各两列,座位并在一起,中间三列,座位并在一起,共6排。
底下还有文字描述:全班42人,6人一组,分为7组,左右各两组,中间三组,按成绩排座分组,如:第1名与第42名,第2与41,第3与40……以此类推,从左侧两列最后一排往前s形排列。
匪夷所思的是,余岁礼倒数第8,张漾正数第8,两人竟然正好又是同桌,在第一组,最左侧列倒数第二排的位置。
余岁礼靠窗,张漾靠过道。
扫了一眼周围的名字,除了张漾余岁礼只认识一个人——
祁昭。
他坐在她正后方。
这两天和这个人交集过多,余岁礼对祁昭这个名字极其敏感,她心里默默吐槽,他们俩缘分未免也太深了点。
很快最后一节晚自习的下课铃打响,大家开始收拾东西,拉桌子搬板凳,按照座次表挪位儿。
余岁礼离新位置有些远,她又瘦弱,搬起来其实很费力。
她动作慢,不想碍其他同学的事,决定先将桌子拖到教室最后边,等大家搬的差不多了再往自己位置上挪,反正她就在倒数第二排。
但光是把桌子拖到最后一排都把余岁礼累得够呛,桌子本身并不沉,沉的是上边摞的满满当当的课本。
余岁礼扶着腰喘气,看张漾雄赳赳气昂昂地先将书箱里的书搬过去,再搬只有桌洞里还剩一些书本的桌子,她顿时有些后悔当初坚持用书立没买书箱。
叹了口气,正准备一鼓作气继续搬,便传来两声清晰的骨节叩击桌面声。
余岁礼发现,她已经能够见手识祁昭了。
“我帮你。”说着,祁昭已经弯身,双手撑在桌子两边。
不远处正打算过来帮她的张漾见状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装死。
“谢谢,”余岁礼连忙说,又非常客气地补充了一句,“我可以搬动的。”
话音一落,桌子边的手随即松开,祁昭立马直起身来,非常利落地为她闪出一条路,干脆道:“好。”
余岁礼:“……”
她嘴真欠。
祁昭也不走,就站在那抱臂看着,余岁礼如芒在背,硬着头皮弯身去拖桌子,比之刚才更加卖力。
越卖力,越狼狈,想着他一直盯着自己,余岁礼心里急得不行,没一会儿便出了一脑门儿的汗。
祁昭的恶趣味似乎得到满足,大步走过去直接架起她的书桌,很轻松就给她搬了过去。
“把球给我踢走的时候力气不是挺大?”祁昭挑了挑眉,尾音带着些微的戏谑。
余岁礼一句“谢谢”哽在喉里,心虚地将眼神瞥向别处。
他不是说接受她的道歉了么!那这事儿不应该翻篇儿了么!!!
余岁礼欲哭无泪,敢怒不敢言。
年级第一,好幼稚 !
“我会补偿你的。”余岁礼小声道。
祁昭愣了一下,把从她桌洞里掉出来的签字笔捡起来放她桌上,被这句听起来极其郑重的话搞乐了:“逗你的。”
余岁礼没有说话,祁昭噎了一下。
坐在一旁的高占文脑门儿仿佛顶着一大串省略号,妈的祁昭什么时候和余岁礼这么熟了!
平时一群男生凑到一块谈天说地他都很活跃,一说到女生就从不参与,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货性冷淡。
原来都是人设!高智的人立起人设来都真真儿的,让人如此坚定地相信着!
高占文欲哭无泪,为祁昭良心的泯灭,为自己的单纯清澈。
在这一天,祁昭被他的新同桌高占文确诊为道德沦丧死装哥。
而余岁礼也没把他当什么正经人,说什么逗她的,她才不信,之前还说接受她道歉了呢。
但她确实又没有向祁昭道歉,当时光顾着逃之夭夭了。
余岁礼想了又想,深深叹一口气。
决定给祁昭接一个周的水以作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