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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焚心(二)(2 / 3)

?你这人真的好奇怪。”

“你刚才不是盼着我死吗?我死了你好嫁人不是吗?”

“明明是你先提什么死不死的,我不过是顺着你说而已。”元溪反驳。

“是你先提和离的,不是吗?”

“没错,我就要同你和离。”

沈崖瞳孔微缩,嘴唇张了张,又没说什么,缓缓坐在桌旁,半晌才恨恨道:

“上无父母,下无幼小,唯一的妻子还要离我而去,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听到他自轻自贱,元溪心中愈发恼恨。

“你不想活了,为什么不找个地方静静地自己结果了?为何非要我来杀你?杀人要下无间地狱,我才不背这桩因果。”

沈崖如遭雷击,没想到元溪竟然吐出如此残忍绝情的话,一时头晕目眩。

她连他的死活都不在意了。

本来他只是想说句赌气的话,此时倒是真的有些想死了。

寒意如潮水般漫过他的胸口,头顶……

他摸过一把椅子,缓缓坐下,怔了片刻,忽而喃喃问道:“你恨我吗?”

不等元溪回答,他自嘲般地笑了笑,“你定然是恨我的。只是我不明白,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呢?”

“你做过哪些过分的事,转头就忘了吗?”元溪扬起下巴,冷冷道。

“那怎么办?要不你还是杀了我吧。你今天不杀我,我以后恐怕还要对你做更多过分的事。”沈崖木木地说。

元溪见他失去了方才的气焰,只剩下垂死挣扎,于是也拣了把椅子坐下,看都不看他一眼,老神在在道:

“我说了,我要和离。”

“我也说了,除非我死了。”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元溪胸口起伏,“你简直不可理喻!你越是如此,我越想同你和离。”

沈崖只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呼吸不过来。

潮水般的寒意慢慢退去,他的血一下子又热了起来。

胸腔里仿佛有什么在灼烧着他。

折磨着他。

沈崖的身体微不可查地颤抖起来。

他尽量稳住语调:“不敢杀人是吗?那你捅肚子吧,捅肚子不会死人,我也不会去衙门告你。捅我一刀,我就同意与你和离。”

元溪看着他诡异的微笑和眼底隐隐的疯意,心里忽然有些发毛,嘴上依旧不饶人。

“我就不捅!凭什么要听你的?”

“你要是不捅我,我马上就睡你。”

元溪闻言,血液一下冲到脸上,气得登时拿起匕首,拔掉刀鞘,只见寒光一闪,尖刃就往他小腹戳去。

夏天衣衫轻薄,却滑溜得很,刀尖在布料上划了几下,连条印子都没留下。

沈崖见状,轻笑出声。

元溪耳朵一红,把匕首往桌上一扔,“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沈崖却三两下扯松腰带,扒开上身衣衫,露出一线赤裸的胸膛和小腹,“这样捅吧。”

元溪被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以手捂面,焦躁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沈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捅我一刀,我就同意和离。”

“你疯了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让你把我弄痛。”

只有心在痛的话,实在太难受了。

他渴望身体上的痛感,这是他熟悉的痛苦,是他擅长忍受的痛苦。

这样的痛,应该能够遮蔽掉其他地方的痛。

“有、病、就、去、找、大、夫。”元溪从指缝里看他,一字一顿地说。

沈崖平静地看着她。她的表情里有嫌弃,困惑,愤慨,却没有恐惧。

他微微一笑,“今晚你不弄痛我,我就要弄痛你。你可要想好了。”

元溪愣了半天,才听懂他的虎狼之词,顿时羞恼不已。

这人到底是真的有病,还是装疯卖傻借机调戏她?

沈崖见她仍是不动,催促道:“别磨蹭了,今晚你我总有一个人要流血。”

“你吓唬谁呢?我才不怕你。”

她恼羞成怒,重新拿起匕首握住,壮着胆子去刺他的小腹。

再强硬的人,皮肤也是柔软的。

只要一刀下去,鲜血就会涌出来。

随之涌出的,或许还有脏腑、疼痛和呻吟。

元溪握着匕首,刀尖抵在他的小腹上,只是四肢忽然发软,右手不住地颤抖,怎么也刺不下去。

“要不要我帮你?”

沈崖的声音如鬼魅般在她头顶飘荡着。

元溪一个哆嗦,刀尖往里一送。

表层皮肤被刺破,隐隐有血迹渗出。

“好了,好了,你流血了。”

她松下一口气,把匕首一丢,恶狠狠道:“这下你该满意了吧?大变态!”

沈崖先是轻笑一声,然后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乐不可支。

“哈哈哈哈哈哈——”

桌上的灯焰似乎也受到了感染,跳跃个不停。墙上巨大的人影也晃动起来。

元溪呆呆地看着他,不寒而栗。

好一会儿,他坐直了身子,脸色红润,眼睛炯炯发亮,似乎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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