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整个战场。
萧逸尘的帅帐内。
一名将领跪在地上,浑身浴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陛……陛下……三日……三日来,我军伤亡……已过五万……”
萧逸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象一尊石象。
帐帘掀开,板垣五郎走了进来。他的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病态的兴奋。
“很好的消耗,萧君。”他走到沙盘前,用手指点了点西侧的另一条山谷:“隘口被尸体堵住了,但他们的武器,也一定消耗得差不多了。明天,我们可以从这里……”
“够了。”
萧逸尘的声音很轻,却让帐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他缓缓站起身,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锵——”
剑锋出鞘,清冷的剑光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
“你把我的兵,当成了什么?”他一步步走向板垣五郎,剑尖直指对方的咽喉,“柴禾吗?!”
板垣五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剑锋,看着萧逸尘那双燃烧着最后疯狂的眼睛,笑了。
“叮当——”
长剑坠地。
萧逸尘眼中的火焰,熄灭了。
他跟跄着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帅椅上,双手抱着头,发出野兽般压抑的呜咽。
他不是皇帝。
他不是将军。
他甚至,连人都不是。
他只是一件,用来消耗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