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好教他安心养病啊。”
“这事我与大郎也干过,并不轻巧,咱们两个恐怕都干得费力,再说一一”廖三娘显然是被许如期的话打动了,但她说的犹豫,眼睛直看着东厢房,“他现下病还未好,若是要叫人,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可怎么办。”许如期一愣,乐道:“阿娘,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你一个人?”
廖三娘瞪大了眼,半点都不信许如期能一个人推着独轮车去到桥北。见婆母一脸不信任,许如期忽然生出了促狭的念头,大步走到角落里,单手将那辆看上去便有些沉的独轮车推到了廖三娘面前。“您先前差点掉进凌河里,可还记得,那时我一只手便将你拉上岸了。“许如期笑眯眯地看着廖三娘一脸震惊的模样,志得意满地说道。一边说还不够,她还一边推着独轮车绕着廖三娘打转,活活把婆母吓成了只能张嘴的癞□□。
“那、那你可要小心些,到底是瓦子里,人多,有拐子。”廖三娘囫囵话都说不出,一个劲的重复着教许如期小心,注意拐子,莫要跌跤。
“您就放心吧!瓦子里巡捕也多呢!"许如期笑道。既然廖三娘松了口,婆媳二人便匆匆用了饭,廖三娘帮着许如期往车上装了许多蜜煎,一小包一小包分门别类地放好了,又看着许如期拿出纸笔,写了花间蜜煎几个大字后,再写了桥南巷尾几个小字。婆媳二人拿着纸调整了一会儿,一齐将写好字的纸半挂在车上,好叫行人能看个分明,这些蜜煎出自哪间店铺。
待到一切做完,许如期推着车出发了,廖三娘才想起来,她们甚至都没有与花照野说一声。
许如期当然也忘了。
她此时满心都是做买卖,兴冲冲地推着车经过桥南巷,拐上虹桥,往桥北瓦子走去。
走得急,便没有留神路上行人。
她不晓得有个青年,先是站在路边皱眉看着她,最后叹息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