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也会对人家负责到底,无需她操心。
只是这般兴师动众地找上门,倒是叫她好奇了。
偏他嘴硬得跟河蚌似的,怎么也撬不开,除了请求她办一场花宴,帮忙安抚一下人家,就一个字也不肯再多说,再多追问,也只有一句:“只是一个故人罢了。”
呵。
故人?
哪个故人,能值得他把华阳长公主留给儿媳妇的簪子请出来,让她想办法寻个由头送出去?又有哪个故人,能让他不惜连最宝贝的比翼鸟都拿出来,供这么多人品头论足?
当初自己不过想给这对灵鸟喂一次食儿,他都义正词严地拒绝,而今两只鸟在风口喝了这么老半天西北风,都快冻成冰雕,他愣是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可真是一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故人啊!
瞧他手里一直捏着的石头子儿,只怕这对两只傻鸟再闹脾气,不肯赏人家脸,从树上下来,某人就要亲自动手,让它们切身体验一下,什么叫见色忘义了。
绕了这么一大圈,就为了给人家下个聘礼,可真有意思。
魏王妃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斜了眼身后并未跟上前、却始终影子似的一直盯着这边情况的某人,她不由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这鲜花赠美人,宝刀配英雄。柳大姑娘今日表现得如此出色,不费一兵一卒,便为我大宣迎来这么一双祥瑞,若湛身为摄政王,难道就没有任何表示?”
柳归雁心尖猝然一蹦,“唰”地抬起头,就对上一双锐利的凤眼。
浓长的鸦睫将他眼尾挑得狭长又深刻,仿佛霜雪间凛然出鞘的利剑,然睫下流转的微光却似注了春水,湛然柔软。
视线一接,便盈满她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