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进掌书记院!
最后一次!
她迈进院子,晚风恰时吹过耳边,送来冯怀鹤若有似无的痛苦闷哼声。
祝清拧眉,今日便瞧见他在用罂/粟,莫非是病症发作?
她连忙加快步伐,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掌书记房。
跑得急了,她伸手扶住门框气喘吁吁,一抬头,便见冯怀鹤跪伏在地,敬万在他身后高举长鞭,重重地抽在他的后背。
咻的一声,鞭子所过之处,皮肉绽开,血迹斑斑。
他身边还散落着今日花瓶碎裂的泥土,高大的身躯弯折,趴伏在地,拱成小桥形状,宛如松柏断枝,青山塌陷。
周边的空气在这一瞬凝固。
冯怀鹤听见声音,扭头望过来,他的脸颊因为疼痛而涨得通红,看见门边的祝清,他一愣,伏在地面的双手慢慢握紧成拳。
冷汗从他额际落下,滑过高挺的鼻梁,又消失在地。
祝清僵在原地,不敢再往前。
冯怀鹤望过来的眼神,羞耻,愤恨,以及被她看见的自卑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