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篱定睛看向宇逸,忍不住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宇逸冷冷看着她:“在魔阵丛林,有人装了你带着我们往圈套里钻,不仅楚离沒看出破绽,我也沒看出破绽,那个人跟你简直一模一样,”
狐篱咬紧嘴唇:“你的意思是,埂浅装的,”
宇逸戏谑地说:“那个人,把你模仿得惟妙惟肖,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眼神,就连每个下意识的小动作都是一模一样的,除了埂浅,其他魔怎么可能装得如此逼真,”
“小动作,我有什么小动作,”狐篱不耐烦地推了宇逸一把,她讨厌被他压在身下的感觉,
宇逸捉住她的手:“你每次推人的时候,都是拿拳头去推,而不是拿手掌去推,每次你要皱眉头的时候,都会先拧拧鼻子,”
狐篱怔怔看着宇逸,过了半晌,才佯装不在意地说:“你怎么知道,”
“什么,”
“我说我的习惯,你怎么会知道,还有,上次封印的事,真的是你告诉妖王的吗,”
宇逸眼神一凌,怒道:“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只是随口问了两个问題而已,至于让你如此暴怒吗,”狐篱敏锐地捕捉到危险的存在,抬起膝盖朝宇逸胯下狠狠踢去,
膝盖仿佛踹到了一块钢板,碎骨的疼痛,却是宇逸抬手挡了一下,狐篱悲催地撞到了他拳头上,
宇逸大手一挥,狐篱身上的衣服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身下一痛,让她忍不住哭出声來,他每次都如此粗暴,每次都沒有前戏直截了当地把她拖进地狱,
“不要……”狐篱本能地弓起背想逃离宇逸的侵略,结果毫无悬念地被他按回地上,他疯狂地贪恋那种肢体接触的感觉,他开始困惑为什么过去的几万年,都沒尝试过在通灵的时候去触碰一下对方的身体,原來这种感觉,是如此让人入魔……
可怜的狐篱已经沒有力气再为自己的悲惨命运哀伤了,宇逸的霸道足以吞噬她所有的自尊,他的暴力让她身心俱疲惫,脑海里除了痛,还是痛,无暇顾及其他,直到眼前一黑,完全沒了知觉,
再次转醒,荒凉的花田已然不见,只有头顶灿烂的星空,狐篱静静躺在草地上,紫色的衣裙贴合地裹在她身上,有效缓解了身体的疼痛,隐隐的幽香安抚着她的情绪,让她缓缓从噩梦中清醒过來,
“真是沒用,轻轻一碰居然晕倒,”某妖不屑的话里,似乎夹杂着一点其他意味,
狐篱噌地一下跳起來,该死的宇逸怎么还在,这叫轻轻一碰,他以为她也有万儿八千年的道行吗,
宇逸将狐篱压回地上,他的手触碰到她肩膀的时候,她恐惧地瑟缩了一下,宇逸微微蹙眉,不动声色地将手松开,冷冷地递上一只水壶:“喝点水,饿不饿,”
狐篱扭开头不去看那水壶,宇逸自然是不允许她反抗的,把她压倒在地,将水壶按在她嘴上,直把狐篱呛得眼泪汪汪这才作罢,
狐篱恼火地用手背去擦脸上的水渍,肌肤碰到脸颊的时候不由得微微一怔,她手上刚才挖土落下的那些伤,什么时候好的,
乔司麦大病了一场,连续五日高烧不退,可怜的陆逍遥也跟着楚离五日沒合眼,他发誓,等乔司麦病好,他就云游四海去,总之不能再被楚离逮到,乔司麦这样的妖,太能折腾人,他是神医是要悬壶济世的,又不是乔司麦她爹,凭什么日日围着她在转,
这主意他已经想了五日,所以看到乔司麦张开眼睛,陆逍遥无限欢喜:“你终于醒了,”
“陆神医,又给你添麻烦了,”乔司麦抱歉地挠挠头发,
“知道就好,下次可不许再病了,你病一场,老夫就脱一层皮,端王又不讲道理,老夫跟他说尽力而为,他非说治不好就让我陪葬,凭什么啊,大夫是治病的,治不了命,”
乔司麦扑哧一声笑出來,楚离瞪了陆逍遥一眼:“陆神医不是说困得要死了吗,现在怎么不去睡一觉却在这里废话,”
陆逍遥翻了个白眼,大摇大摆地走了,
“你确定你沒事了吗,”楚离颇不放心地询问乔司麦,乔司麦摇头,舔着嘴唇问道:“你腰上的伤呢,你也受了伤怎么不好好休息,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楚离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沒事,小事,”
乔司麦懊恼地叹了口气:“我真是太沒用了,怎么每次都生病,”
楚离很认真地看着她,赞赏地说:“不是沒用,是你太厉害了,”
“什么,”乔司麦不解,
楚离宠溺地说:“楚恒说是你体内的魔气试图控制你的意念,但你的意念却不肯屈服,两边掐起架來才会高热不退,只要你能清醒,就说明你把魔气给压住了,楚恒混入魔界多年,对魔界的事很了解,他说的一定不会错,”
乔司麦各种惊喜:“你的意思是,我体内的魔气已经除掉了,我不会再发疯了,”
楚离笑道:“完全除净还要一段时间,但那股魔气已是强弩之末,成不了什么气候了,你能在它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