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麦和楚离回到山庄的时候,绿娥正坐在他们俩屋门口,看到乔司麦扬了扬眉毛笑道:“怎么脸肿成这样,还好吗,”
乔司麦定定看着绿娥,过了半晌才说:“我娘死了,被我打死的,我身体里的魔气现在不太受控制,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无心伤你,但会发生什么事,我真说不准,”
绿娥眼神一凌,火姬死了……
楚离犀利的眼神朝绿娥瞄过去,冷淡地说:“是你把乔司麦放走的,本王沒有冤枉你吧,”
绿娥高傲地扬起头:“是又怎么样,乔司麦不是小孩子,各中的纠结她想得很透彻,这是她自己做的选择,她要去救她娘,你凭什么拦着,”
乔司麦拉了拉楚离的衣袖:“确实是我自己的选择,别跟她吵了,我们回屋我给你裹伤,”
楚离冷冷看了绿娥一眼,和乔司麦一起回屋,当着绿娥的面关上了房门,
绿娥将嘴唇咬得出了血,她一直很小心,克制着自己对乔司麦的嫉妒,但她终究还是放纵了自己一次,放纵的结果是换來楚离对她的恼火,
绿娥知道,那扇房门关闭之后,她和楚离之间的心结,是再难解开了,乔司麦死了娘,她则失去最后的一点念想,这样两败俱伤的结果,她事先明明能够猜到,为什么还要踏上这条不归路,
但她也是人,也是女人……
让她眼睁睁看着楚离把别人当宝贝还要视若无睹,她做不到,
绿娥眸中射出冷艳的光芒,乔司麦,既然我注定得不到心中所爱,那就让我们斗到底好了,王爷,别怪我心狠,是你把我逼上这条绝路的,
乔司麦解开楚离的衣服,看到他身上那道深深的伤口,鼻子一酸,又差点落下泪來,她赶紧定了定神,向楚离摊开手:“妖灵珠给我,”
楚离却抬起下巴向柜子上示意了一下:“金创药在第二个抽屉里,”
乔司麦眨眨眼:“为什么不用妖灵珠,金创药再好,都要几天才能彻底愈合,而且还会留疤,”
楚离微微一笑:“我就是想留道疤,”
“为什么,”乔司麦不明所以,
楚离不动声色地说:“我曾经跟欧阳玲珑说过,我身上那道疤痕,只有她能看到,结果这个承诺沒兑现,现在我如果再说一遍,是不是显得很沒诚意,”
泪,静静地从乔司麦脸上滑落下來,心中却升起一股异样的柔软……
“麦子,不要这么垂头丧气,你娘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子,一定会怪我沒照顾好你,你说我是不是很冤枉,笑一个,好不好,”
乔司麦哽咽地说:“你每次都让人家在笑不出來的时候笑,知不知道这很难……”
楚离伸出手指,轻柔地划过乔司麦被打肿的脸颊,抱歉地说:“每次看到你哭丧着脸,我都觉得喘不过气來,是我太心急,强人所难了,”
乔司麦的眼泪开始肆无忌惮地狂飙,她哭着在楚离伤口上堵了厚厚一层药粉,找來绷带小心地包好,窝到楚离身边,将自己的唇贴在他唇上,低声呢喃:“看牢我,别让我再害人……”
“不会了,”
乔司麦放开楚离的唇,冲他露出一个委屈的笑:“现在我连娘都沒有了,你别再离开我,”
楚离呼吸一滞,将她紧紧抱进怀里,声音里有些许颤抖:“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你说过哪怕要置天下苍生于不顾,只要我让你活着,你都会为我活下去,现在我要你开心地活着,这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
“嗯,”乔司麦点点头,“一定,”
狐篱茫然坐在地上,徒手挖了个长方形的坑,她的手被划出了斑斑血痕却恍若不觉,那个坑已经越挖越大了,宇逸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她这是在挖墓穴,要埋谁,
狐篱跳进坑里,继续挖,整整一夜,她就沒停过,宇逸忍无可忍,她再这么疯下去,非把自己弄死不可,
狐篱前一掌下去,还挖到湿软的泥土,后一掌下去,却插到了某样坚实的硬物,好像比冰凉的土稍微暖和一点,她怔怔地眨了眨眼,继而倒抽一口凉气,宇逸什么时候躺到地上來的,她的手竟然压在他胸口,
宇逸戏谑地看着她:“挖了一晚上的坑,你是想埋自己,还是想埋埂浅,我看你是跟楚离呆得太久了才会变笨,墓葬是人界的那一套愚蠢做法,我们不需要,”
“少在我面前提埂浅,你不配,”狐篱不知道哪來的胆子,抬手就给了宇逸一巴掌,而且,居然打到了……
“你吃了豹子胆,”宇逸从墓穴里蹦起來,一掌将狐篱压到地上,声音冰冷地说:“五万年來,敢打我的,你还是第一个,”
狐篱咬紧嘴唇:“五百年來,敢对我无礼的,你也是第一个,”
宇逸的脸色慢慢变得让人捉摸不定起來,狐篱这是有心在激怒他,她眼中闪着和她的甜美长相极不相衬的冷光,那是一心求死的绝望,
乔司麦死了娘现在把她恨到骨子里,埂浅用她当诱饵來对付楚离,而且还丢下她一个人逃命,天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