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和乔司麦回到端王府,曾经气派的王府现在已经冷清的不成样子,大门上刺目的封条让乔司麦打了个寒颤,但楚离却好像沒有看到一般,淡定地对乔司麦说:“门口有人把守,我们直接移形幻影到封印那里去吧,”
乔司麦嗯了一声,两人一起奔着封印的屋子过去,那间屋子乔司麦施过妖术,把房门弄成一堵墙,不会解咒的人完全看不出來那里曾经有道门,所以楚振东虽然查抄了端王府,却沒发现这屋里的秘密,被封印的花园,依旧静静地留在屋里,
乔司麦让楚离在外面稍等她一下,她先去看看叶千寻在不在封印里,如果那个女人在,他们就找其他地方去,
肖明晨正在早朝,封印是个很特别的存在,在外界看來,封印里与世隔绝,但在封印里面,其实和普通的国家沒有差别,肖明晨是鲜国的皇帝,云天斥将整个鲜国都城都封印起來了,
乔司麦这次才发现,其实封印里并不是鬼界的地盘,事实上,里面鬼界的人只有几个,肖明晨每日都要早朝,励精图治把小都城管理得有生有色,已经到了夜不闭户的最高境界,
乔司麦直截了当地出现在朝堂上,还好她是出现在龙椅背后,沒有光明正大地站到群臣面前,只把站在龙椅附近的太监宫女吓晕了几个,沒有引起集体性恐慌,
肖明晨皱了皱眉头,草草散了朝转过身看着乔司麦:“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的是你们,”乔司麦对叶千寻的气多少也转移到了肖明晨身上,说起话來很不客气,“叶千寻呢,让她出來见我,”
肖明晨的眉头皱得更紧:“千寻沒回來,你还沒找到她吗,到底出什么事,”
听完乔司麦的控诉,肖明晨的脸色愈发深沉,叶千寻虽然玩闹一点,但绝对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就算要报恩,也不可能帮着楚振东吸干楚离的伏魔力这么残忍,更何况乔司麦也是她的恩人……
可是,会用空气炮的,除了她沒有别人,
肖明晨心里有无数困惑跟乔司麦说不清楚,只好穿过封印,先将楚离带了进來,进出封印的咒语,只对鬼界的人才有效,所以只有他才能把楚离带进來,乔司麦即使知道了咒语也无能为力,
楚离伤得很重,肖明晨请來了宫中医术精良的老太医,估计楚离至少得休息上个把月,才能恢复如常,但被吸走的伏魔力却无法恢复,所以他即使好了,武功也不可能有多大起色,
乔司麦鼻子一酸,差点落下眼泪,楚离倒是满不在乎,随意地笑笑:“看來我得蹭吃蹭喝在这里多赖一阵了,”
肖明晨给楚离和乔司麦找了一间华丽的房间,比他们在端王府的房间更奢华,楚离很是受用,乔司麦却怏怏不乐,他越是装作什么事情沒有,她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乔司麦亲自下厨,给楚离做了一桌菜,他上次说过他喜欢吃酸,乔司麦从他逼自己吃青菜的架式推测他喜欢吃素,于是做了满满当当一桌带酸的素菜,
酸辣土豆丝、醋溜白菜、酸笋汤……
楚离忍俊不禁,照这个样子吃下去,他会不会吃出胃病來,
吃过晚饭,乔司麦服侍楚离吃了药,便催着他早点上床休息,楚离嗯了一声顺从地上了床,他身上有伤,乔司麦不敢再窝进他怀里,只能握住他的手给他点精神安慰,
楚离吻了吻她的樱唇,笑道:“睡吧,从今日起,咱正式开始饭來张口衣來伸手的蛀虫生活,累了这么多年,就现在感觉最踏实”
乔司麦身子一颤,心不可遏制地剧痛起來,她抱住楚离的胳膊,呜咽地说:“你心里不舒服的话说出來,别强撑着,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好害怕,”
楚离的脸上不动声色地抽搐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你……抓到我手上的伤了,”
乔司麦赶紧松手,眼泪却扑扑地落下來,
楚离坐起身,斟酌地看着乔司麦,小声说:“你觉不觉得父皇这次的做法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
“如果他的目的是为了保全皇家颜面,他就不该亲自带队兵围剿端王府,这事现在一定传得满城风雨,什么面子都丢光了,”
乔司麦赌气冷冷地说:“我看皇上要我离开你是假,借机吸干你的伏魔力是真,可能他眼红你的武功,前面的种种说辞,都是为他自己的无耻找借口,回想他做的一切,根本就是存心在逼你造反,”
楚离心下凄然,他就是这种感觉,楚振东存心在逼他造反,可是楚振东有叶千寻相助,何必还要他的伏魔力,楚孪的一战,已经证明了她的实力,端王府一战,他在她手上完败,楚振东兜这么大一个圈子,若说只是为他的武功,似乎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可若说不是,那是因为什么呢,魔界马上就要对楚国发难,在这个时候他们闹分裂,楚振东绝对是挑了个最差最差的时机,难道,楚振东是为了保护他,但这种把他变成废人的保护方式,楚离真心不能接受,
乔司麦看楚离的眼神又黯淡下去,心痛如绞,她靠着他沒有受伤的那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