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县衙一块承建的,本来用做接待朝廷官员之用,可景阳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有什么官员会来?李力天假公济私,平时遇到过路商客,往往当做客栈出租,也算挣点外快。后来他知道自己的银子已经要不回来,直接大笔一挥,改成了景阳客栈,至于有官员来访,去你的,爱住哪住哪,爷这不伺候!
作为景阳县还剩下的不多的产业,李良去要住宿客人的登记姓名,简直易如反掌,他甚至根本不用动,只要李力天一句话,客栈掌柜就会屁颠屁颠的给送过来。
李良一副犯了大错的模样,唯唯诺诺道:“那我再跑一趟吧!”
李力天无力的朝他摆摆手:“算了,我问你,我失踪的事你什么时候告诉我爹的?”
李良奇怪道:“我正准备向老爷请罪呢,怎么,老爷已经知道了吗?”
李力天暗暗奇怪,难道是粟武陵对老爹说的?以粟表弟的性子,他啥时候变得这么有心了?不过他懒得多想,朝李良挥挥手,示意他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自己回西厢房找沈景慕。
沈景慕正坐在李力天的房里饶有兴致看室内的摆设,还不时的啧啧两声,看到李力天进来,忍不住道:“我说天哥儿,你小日子过的不错嘛,看这张鹿皮,剥的如此干净,一点杂肉都没有,而且硝制的时间、火候、方法莫不恰到好处,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手笔。更难得的是,它竟然是只白鹿,绒毛洁白如雪,浑身上下全无一点瑕疵,铺在椅子上,绝对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李力天看他一脸不懂装懂的样子,不禁好笑:“你要是喜欢,尽管拿去,不过我提醒你一下,这是羊皮,不是鹿皮!”
沈景慕顿时有点尴尬,他随即转移话题道:“你发誓要娶的那个小美女有消息了没有?”
说起这个李力天顿时兴奋起来:“她就住在景阳客栈,不过李良那家伙办事不力,连名字都没问到。”
沈景慕惊讶道:“是吗,正好我也住那里。”
李力天:“住那怎么行?来我这吧,咱有的是地方。”
沈景慕苦笑:“我是想来,可那位陆姑奶奶执意住在那,她一个女孩家,万一要有个什么闪失,后果我可承担不起。”
听沈景慕这么说,李力天也不勉强,接着道:“对了,你对女孩子比较了解,帮我参谋参谋,我该怎么才能博得她的好感呢?”
沈景慕想了想:“一般的女孩子都比较喜欢美丽浪漫的东西,你可以找些送给她们,另外她们还离不开甜言蜜语,这个你倒不缺,不过最好还是多想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李力天忽然想到前世流行的玫瑰花,问道:“你看这样行不行……”
沈景慕:“好主意,不过有几个地方最好修改一下……”
平静的西厢房,忽然传出两位年轻男子猥琐而怪异的笑声,听起来格外瘆人。”
嫣儿今天起的特别早,其实她每天都起的很早,自从跟着小姐天南海北的到处奔波,她就像一个小女管家一样负责小姐的饮食起居。小姐是做生意的天才,最起码她认为是这样的,因为她亲眼看到,小姐的竞争对手纷纷被小姐用各种手段击垮,在没有丝毫背景下,小姐凭借一己之力,从老爷手中接手的两间店铺做起,仅仅用了不到三年时间,生意就遍布大江南北。
可自己在这方面却一点忙也帮不上,每当她看见小姐劳累一天后精神萎靡的躺在床上,就特别特别的心疼。所以,她就拼命的拼命的想办法,为了让小姐在赶路途中心情好一点,她就在油壁车上挂满风铃;为了能让小姐睡的香一点,她就不远万里的带着苏州第一绸庄专门为小姐定做的蚕丝被;为了不让小姐瘦下来,她每天都要熬高汤熬到三更半夜……当她看到小姐一脸满足的吃着她煲好的参汤时,她觉的即使自己再辛苦,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