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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2 / 4)

人笑话吗。”

袁琦也是没招了,正好今日七郎回府,她平日里都不管这个少年,给点吃的喝的丢到别处已是仁至义尽。但蔺檀始终不回府,总不能一直这么僵持下去,她才想到要蔺瞻去劝说他兄长回家。

闻言,蔺瞻毫无波澜的神色终于动了动,抬起眼皮,“兄长搬出去了?”袁琦难以启齿,“是……也不是,他就是赌气,年轻人,气性大。”蔺瞻:“一个人?”

“和他那媳妇。”

她说完,站在面前神情寡淡的少年突然没来由地扯了下嘴角。他虽然才十几岁,身形尚未长成成年男子的模样,但个头已经比几位哥哥都要高了,洗得有些发白的旧布衫空空贴在身上,昏黄的烛光在他脸上跳动着,少年半张脸都在阴影中,垂落的睫羽遮蔽住眼中的情绪,他嘴角微扬,这笑容不像别的同龄少年那般清润张扬,反而有几分说不上来的阴邪。袁琦一愣,再看时,少年仍是一张桃花玉面,只是冷淡了些,仿佛刚在那一瞬间的迥异只是错觉。

蔺瞻:“知道了三婶,我会去劝说兄长的。”袁琦笑了笑,“辛苦你了,七郎。”

袁琦还想再说些什么,毕竟平时不管不顾,这个时候陡然请求,难免面上有些难堪。

这时,一名下人跨过门槛,行了个礼说道:“夫人,五公子生辰那日的宴席章程,你看这样如何,可还有什么遗漏的。”袁琦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脸上漾开真切的笑意,开始细细吩咐起来,为她的嫡子筹备生辰宴,忙得将一旁的蔺瞻也忘了,等她想起来的时候,院中早已没有少年的身影。

回廊里的灯被晚风吹灭了,只有清冷冷的月光投下朦胧的光泽,将少年单薄的身影拉得很长。夜风穿过长廊,初秋的夜有些冷,蔺瞻独自一人走在石板路上,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身影萧索。

方才在三婶院里,听到她为五哥张罗生辰的话语,蔺瞻忽然想到,他自己的生辰,似乎也快到了。

他鲜少思考起这件事,算了算,再过大半个月,他便要年满十七了。这个认知并未带来丝毫喜悦,蔺瞻从不喜过生辰。自幼时起,这个日子带给他的,便从无欢庆,陪伴他的只有母亲嫌恶的眼神,与族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政匹。

兄长是记得的,他不常归家,先是在外求学,后来又去外地任职,但年年都会托人送来些时兴的吃食或是笔墨物件。蔺瞻同样不喜这些馈赠,并非不领情,而是因为觉得没有意义,早年,那些东西多半会被骄横的弟弟宝珍强行夺去,或是毁坏。即便告诉父亲,也只会迎来一顿拳打脚踢。所以他并不期待所谓的生辰,只有在期许中诞生的人,才会喜欢过这样毫无意义的日子。

回到自己的院落后,蔺瞻并未费多少工夫,只稍作探问,便从下人口中拼凑出当日祠堂中发生的一切,虽然袁琦已经下令封锁消息了,但真相是什么也并不难猜,估摸着是蔺三爷联合族中长辈一同给蔺檀施压,要他休妻,但他不愿意,所以才带着妻子搬出去。

下人絮絮叨叨,他们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何事,只能私下里猜测,蔺瞻立在院中,秋风卷着枯叶扫过他的衣摆,少年周身的气息却比这秋意更冷上几分。“哎呀,七公子。”

一名老婆子走上前,看向蔺檀身侧,“七公子这衣摆破了,脱下来,老仆帮您补一下吧。”

蔺瞻低头一看,布袍一角不知什么时候被划开一道痕,大约是刚刚从袁琦院里出来时,被园子里的树枝刮坏的。

他摇了摇头,“不用了。”

隔日,蔺檀早早起床,衙门里事情多,他起身换好公服,凑到榻边看了几眼,苏玉融睡得正香,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一侧脸颊被压得鼓起来。蔺檀弯腰看着,低低地笑,越看越喜欢,觉得妻子怎么那么可爱,直到再不走就赶不上点卯时,他才不情愿地推门出去。“阿融,灶上温着粥,醒来记得喝,我上值去了。”“……”

苏玉融翻了个身,脸埋进软枕里,闷声应道。昨个儿胡闹得太晚,她困得厉害,想不通丈夫怎么还能一大早爬起来去上值的,苏玉融眼皮沉重,手臂都不想抬。

蔺檀走后,她便又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院门忽然被敲响。

苏玉融睁开眼,坐起来听了片刻,确认是有人在敲门,忙从榻上爬下,“是不是有东西忘带啦?”

她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拉开门。

当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是谁时,苏玉融霎时清醒,原本迷蒙的双眼猛地瞪圆。清瘦的少年站在晨曦中,低头看着她。

“小\、小叔?”

她扶着门框,声音因吃惊而微微提起,语调有些高,“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刚醒来,以为是丈夫回来拿东西,所以便也没套上外袍,身上只穿着件松松垮垮的寝衣,一侧脸颊还有压出的红印。蔺瞻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

嫂嫂裸.露在外的脖颈上布着未曾消去的红印,吻痕交错,又充满爱怜,那些常年遮在衣衫之下的皮肤雪腻粉白,所以有一点印记都显得分外明显。寝衣是贴身而制的,细腻的布料裹着女人柔软的身躯,蔺瞻又恰好比苏玉融高许多,只是随意一瞥,她胸前若晴雪般的肌肤便直直撞入少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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