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事,是序列皇帝的事,不是我们的责任。”博士缓缓说,“除了羽蛇神外,还有别的盟友,潜藏在斯图亚特行政体系中的要员!”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们需要一个领头的旗帜。而因铎曾经的王,红玫瑰王族再合适不过。”
“这是一笔交易。”
“要么窝囊死去,带着你的绿帽,被世人嘲笑。要么奋起反抗,清剿‘叛臣’,成为南北之王。没有价值的你,入不了皇帝的眼。”
“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博士离开。
密室的门打开,一个怯弱的年轻人走进来,孱弱的身体仿佛被酒色与毒掏空,他小声喊了句:
“父亲。”
博士走出密室,立即有人迎上来,问:“搞这么大,不担心皇帝驾临?”
他摇摇头。
“东南还有一堆烂事等着他呢!”
……
开云,江南
“轰隆!”
时节入夏,暴雨阵阵。
苏牧蛮不讲理地用序列强权,横扫山中的顽固匪患,开山移水,架桥打洞,忙完这一切已经是一周之后。
南大营继续剿匪,他先一步返回。
阳历七月七。丙戌年六月十二,小暑。
阴云中的阵阵雷暴,时刻提醒着汛期将至。这也是夏沫为什么一回来,马上组织继血种兴建水利的原因。
“总算是忙完了!”夏沫湿漉漉地回到家,转眼身上的水分瞬间消失,晶莹的冰粒大珠小珠落下。
“继血种们可有不满?”苏牧给她倒了杯热茶。
“那肯定是有的。”
夏沫坐下,吃着糕点,说:“但是这种不满随着劳动的增加,百姓的感谢,似乎在慢慢消失。尤其是年轻人,不少都露出得意的心态。”
“年轻人总是心怀天下的。”苏牧说,“即使再自私算计的父母,也会教导孩子‘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事开天平’,这就是国情!”
“蝇营狗苟之事,只敢在暗中私计,而不敢高声喧哗,否则必将遭到声讨。心再怎么黑,面上也不能沾染一点灰尘。”
“所以要让这帮人干事,不能只靠暴力威慑,要给他们面子上的好处。至于里子……”苏牧一笑,“他们不缺里子。”
“奖章要尽快发下去,表彰丰碑要树立起来。”
他喝了口茶。
夏沫赞同他的看法,说:“在这样的教育下,我们国家的年轻人总是怀揣改变天下的愿望,这样的愿望好啊,这样的愿望需要加以妥善使用。”
“这次下去态度转变最快的,就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我还看到面对百姓的感谢,他们好些个人晚上偷偷抹眼泪呢!”
苏牧满意地笑着。
“但是!”夏沫话锋一转,面露寒彻,“也有不少消极对抗的老顽固,真是恨不得一刀杀掉!仗着血统,以为有免死金牌!”
“你看,又急。让儿子对付父亲,让学生反驳师长,让事实成为唯一真理。”苏牧说,“韩昌黎说得好,弟子不必不如师。”
“圣人不也说,三人行必有吾师?这种交锋让他们去争吧。”
“说起圣人……”夏沫露出坏笑,“你打算拿圣府怎么办?他们的地可不少哦。书圣那边是怎么回应你的。”
“他说,圣府的事他来劝说。东宫太子也想插一手。不过,我不看好。但先让他们办吧,总督府的人力物力已经到极限,我又不能开天眼。”
苏牧摇摇头,说:“先把东南这摊子事弄好,就已经很不错。步子迈得太大容易出差错。回来的路上,我发现不少吃里扒外的家伙。”
“借着分地之时收取乡绅贿赂,替他们隐瞒田产。我已经顺手杀了一批、抓了一批,正准备通报两大行省引以为戒。”
“本该如此!”夏沫说。
“好大!好大!雨好大!”夏纯浑身湿透地跑进屋内,“这么大的雨,伞根本没用嘛!”
衣服贴在身上,玲珑有致,苏牧立即埋头喝茶。
“姐。”
“等雨小点再过来嘛,小心生病,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吗?”夏沫上前,帮夏纯弄干衣服,拉着她坐到桌边。
“躲清净啊!现在整个总督府,就属你这院子最省心,那些亲戚根本不敢进来。”夏纯说。
“亲戚?”
夏沫猛然反应过来,说:“给你相亲吗?”
“差不多吧。”
夏纯吃着糕点,说:“但主要还是来要钱的,说是土地都被分完,家里揭不开锅啥的,妈妈正和他们算账呢!”
“真以为他们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