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教授,请他代为将信转交沉常之。
这位素来只谈学业的古板老头,今日却忽然停下手中的书卷,望着他道:“你这小子,倒是好运气。只是这运气里,不知是福多,还是祸多。”
宋溪心中一紧,连忙俯首作揖,躬敬问道:“先生此言,学生不解,还望先生明示。”
“你老师没告诉你缘由?”老头皱起眉头,语气带着几分探究。
宋溪如实答道:“家师在书信中,并未提及。”
老头闻言,轻哼一声,摆了摆手:“他既不说,你也不必多问。”
宋溪沉默片刻,缓缓应道:“学生明白,谢先生提点。”
“哼,倒还算沉得住气。”老头瞥了他一眼,语气稍缓,“罢了,你且安心读书,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宋溪躬身应是,心中却越发忐忑。
他如同一株没有依靠的浮萍,到处飘摇。平静的湖水下,藏着他看不透的暗流。
而他的老师沉常之,似乎早已被卷入这旋涡之中,身不由己。
两人没在这个话题上再多说,主讲继续教导宋溪读书。
他在读书上的态度一丝不苟,凡是宋溪有不佳的地方,对方就会罚抄。
有时候还会拿起教板,不过宋溪态度极好。每次都是拿起放下,未曾真正实施。
宋溪对这些都一一受下,先生的水平的确远超他,对他的帮助是实实在在的。
又过了两日,老师没有回信。
主讲教授告诉他,“可以做准备了。”而后深深望了一眼宋溪。
这一眼掺杂的情绪复杂。
宋溪躬身行礼,语气诚恳道:“多谢先生这段时间的教导,晚生铭记于心。”
主讲老头冷笑,“不过受人所托,你不用在意。”他的语气比平日柔和一些,但这笑容易让人误会。
“先生,告辞。”宋溪道。
待宋溪离开,有几名学子来到此地。
这些都是主讲看好的书院读书人,其中还有他的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