匮乏但至少比没有强。
宋溪思来想去,只希望这位太子能名正言顺的即位,活久一些。
府学内,到处一片素缟之态。
原本悬在明伦堂檐下的“明礼崇德”匾额,此刻被素布蒙了大半。
风一吹,白绸簌簌作响。
满院哀戚里又添了几声低泣。
往来的杂役也都换了素衣,他们端着粗陶碗送水时,脚步极轻。
教授年岁不小,哭态过重,有几分呼吸不上来。
教谕赶忙搀扶住,接手杂役送来的水,轻轻的喂到教授嘴边。
一直到午时,吃饭的钟声响起,一众人才缓缓起身。
他们跪了一个时辰有馀,腿已经酸麻。
教授不起身,他们也不敢轻易动弹,只能学着其在原地。
等教授被人搀扶着离开,众人才真的脱身,起步离开。
宋溪与几名同乡之人行在一起,宋榆在旁边搀扶宋溪。
其馀同乡也是如此,书童在旁扶着。
边走边休息,比平时晚一些来到学堂,宋溪腿还有一些软。
他摇头让宋榆松开他,如常一般走进学堂。
府学内如平日一般安静,或者是更安静。
往日里最喧闹的厨房都没了烟火气,来吃饭的读书人比平常少了很多。
李翠翠见到宋溪来,心里的不安才缓了缓。
整个食堂,只有宋溪的娘李翠翠在打饭时见到他,还有几分笑意。
李翠翠也换上了素白的衣裳,凡食堂所见之人都是如此。
宋溪靠近一些,轻声道:“娘,不能笑。”
李翠翠赶紧收脸,脸沉了下来。
今日食堂比之往日还要素许多,之前汤里还可见一些荤腥。
如今清汤白水,一点油不见。
宋溪斯条慢理吃过饭,并不着急出去。
等食堂最忙碌的时辰过去。
过了饭点,已经没了读书人再来。
李翠翠跟管事打了一声招呼,出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