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宋溪和李翠翠坐上牛车回去县里,牛车上人不少。
“柱子娘,是去县里买东西吧。”
李翠翠笑道:“是啊,前些日子柱子受苦了,可不得好好补补。”
“是啊,咱们宋家的娃都受苦了。”妇人深以为然道。
到县城,宋溪来到私塾,李修明已经到了位置上。
宋溪同他打招呼,李修明只是淡淡回应,不似往日那般热情总与他再说上几句。
直到夫子快来的时辰,李修明才忽然出声问道:“宋兄,昨日你可是有什么急事?”
宋溪道:“我兄长归家了,昨日着急去看他。”他似乎想起来,昨天好像没有和李修明打招呼就匆匆离开。
再听他这么一问,立刻就明白了何意。
“原是如此。”李修明松了口气,不好意思笑道,“我以为是我烦你了。”
“怎会,”宋溪道,“李兄你性子极好,不会叫人烦。”
李修明道:“宋兄,你不烦我就好。”
宋溪摇头。
李夫子走了进来,李修明还未说的话戛然而止。
乙班新入学的几人都已学到《千字文》,早一二年进来的如今在学《论语》。
李夫子先是抽查昨日教的《千字文》,最先被抽查的是个皮肤略微有些黑的少年,他也是这次来读书里年纪最大的。
“海咸河淡,鳞,鳞潜羽翔。”
少年磕巴一下,继续道:“龙师火帝,鸟官人皇。始制文字,乃服衣裳。推位让国,有虞陶唐。”
“不错。”李夫子摸着胡须,点头夸道。
除去最开始有些瑕疵,后面几句都很通顺。
李夫子示意其坐下,随即考察到下一位。
“王鲜。”
站起来的少年身着华丽锦衣,表情有些倨傲,站起来时还看了一眼前头那少年。
“海咸河淡,鳞潜羽翔。龙师火帝,鸟官人皇。始制文字,乃服衣裳。推位让国,有虞陶唐。”
“嗯,不错。”李夫子道。
王鲜微仰着下巴,坐下来,眼神挑衅的看了一眼在他前头背诵的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