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的挣扎瞬间停止，眼球上翻，几乎要窒息昏厥。
“报仇？”
秦默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凭你这点被灵异侵蚀后残存的力量？
凭这把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粗制滥造的枪械？”
他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狙击步枪。
“说，”
秦默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谁给你的枪？谁告诉你我的行踪？谁…在利用你？”
他根本不信陈轩能靠自己弄到这种针对御鬼者的武器，更不信他能如此精准地埋伏在自己离开医院的必经之路上。
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或者…利用。
陈轩被掐得几乎翻白眼，他艰难地摇头，发出模糊的声音：
“没…没人…是我自己…我自己…”
“不说？”
秦默眼神一冷，鬼域的力量微微渗透进陈轩的身体，并非攻击，而是感知。
他立刻察觉到陈轩体内那被鬼雾侵蚀的诡异力量正在躁动，同时…还捕捉到了一丝带着蛊惑意味的灵异气息！
‘果然被影响了心智，或者被下了某种暗示。’秦默心中了然。
他稍微松开了手，让陈轩得以喘息。
“咳…咳咳…”
陈轩剧烈咳嗽着，眼神中的疯狂褪去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恐惧和茫然，
“我…我不知道在早上，我因为林薇的事…痛苦得快要疯了。
我正在酒吧喝酒，有人给了我一张纸条，告诉我告诉你会出现在医院附近。
还告诉我，哪里可以…可以弄到‘能杀死怪物的枪’…”
他的记忆似乎很模糊，断断续续：“我…我当时只想报仇…就…就信了…等我清醒一点…我己经拿着枪…等在这里了…”
秦默眯起了眼睛。
纸条？暗示？利用一个被仇恨和绝望冲昏头脑、又被灵异侵蚀的普通人来试探或者刺杀自己？
这种手段…阴险而隐蔽。
“纸条呢？”秦默冷声问。
“烧…烧掉了…那人说…看完就烧掉…”陈轩颤抖着回答。
秦默沉默了片刻。线索似乎断了。但他基本可以肯定，这背后的人，对他有敌意，并且对他的行踪有一定了解，但又不敢亲自出手，只能用这种低劣的借刀杀人之计。
“看在你也是受害者的份上，”秦默松开了手，陈轩瘫软在地，大口喘气，
“我不杀你，你现在对我没有任何威胁。”
陈轩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残留的恨意，也有无尽的迷茫和绝望。
“但你活不了多久了。”秦默的声音没有任何情感，陈述着一个事实，
“鬼雾的侵蚀己经深入你的骨髓，你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
秦默不再看他，转身走向窗口。
走到窗口，他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淡淡地丢下一句话：
“珍惜最后的时间吧。或者…想办法在死前，找到那个真正利用你的人。”
说完，他的身影首接穿透了墙壁，消失在楼道之外。
只留下陈轩一个人瘫坐在冰冷的地上。
他的复仇，从一开始就注定失败，而他的人生，也早己进入了倒计时。
…
秦默行走在街巷的阴影中，面色冰冷。
‘是幽泉的残党？还是…躲在暗处的其他势力？’
秦默思索着，随后，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城市的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