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嘟嘟囔囔道:"记得。”
青年冷笑,了解她秉性,正要说话,却忽然注意到一侧少女微蹙的眉梢,抿了下唇,不再言语,冷脸拉她离开木春院。一齐走回暮寒院,穿过绿意盎然的小径,二人一路保持诡异的沉默。进屋后,怀夕微微挣脱他的手,廉霁寒动作微僵,回头弯唇道:“小夕,我今日路过阳华楼,打听到你们女孩子爱吃时兴的甜点,带了份糖蒸酥酪,你喜欢么?”
下人将食盒揭开,飘出一股奶香和微甜的酒香,怀夕不禁咽了咽口水,轻声道:“不用了。”
“那不如这样,我给你拨几个下人,你开间药铺或是研究药材都好,赚了算你,亏了算我,就当打发时间了,可否?”怀夕缓缓咬唇,摇头。
廉霁寒唇线紧绷,阔步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口茶喝,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喝茶。
他没有表情时有种生人勿近的气质,怀夕呼吸不由放轻,手掌紧张地攥住。有时她都不明白,她是哪来的勇气拒绝他。廉霁寒忽然道:“我可以放了你。”
怀夕一愣,“嗯?”
廉霁寒身子后仰,似是妥协,淡声道:“不久前,我捉拿了那个连累你父母的村长,正严刑拷问,有望找到杀害你父母的真凶。”怀夕呼吸急促,黯淡的眼里冒出光芒,便听青年一字一句道:“我可以放了你,但那是在凶手被找到后。在此之前,你都得待在忠信侯府。”怀夕脑子里全是“找到杀害父母真凶”这句话,脑子好似还在梦境里,晕乎乎道:“要多久。”
“短则一个月,长则三个月。”
怀夕捂了捂胸口,稍微清醒了一些。
“你若又骗我呢?"她忍不住问。
廉霁寒权势滔天,她相信他会替她寻找杀害父母的真凶,她害怕的是,三个月后他不放人。
这话令廉霁寒感到不快,沉声道:“我都说过我不再对你有任何欺瞒之言。”
怀夕沉默注视他,廉霁寒咬牙道:“好,若我再欺骗你,那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不能再亲你抱你一一”
………“怀夕打断道,“这算什么誓言?”廉霁寒紧盯住她,“那怎样才算是誓言?”怀夕的脸颊有些泛红,她抿了下唇,往门外走了几步,纤瘦身影立在门框里,抬头望着灰蓝色的天际。
其实就算他是骗她的,她又能拿他怎么样呢?半响,少女紧紧握住拳头,好似作下某种决定,低声道:“行,我信你。”她转眸投来一个目光,其重量让廉霁寒浑身一震。他好像明白,若这一次再骗她,她永远不会再原谅她。他一顿,站起身,又将那份酥酪递给她,“现在可以吃了么?”怀夕便在桌边坐下,拿起勺子挖了几口,入口即化,她忍不住多吃几口,很快见底了。
廉霁寒笑看着她,“还以为你真不喜欢吃。”怀夕脸红,不太好意思地转移话题,“你今日没事要忙么?”自从来到这里后,廉霁寒似乎就陷入了无比忙碌的状态。青年笑颜淡下来,这时纪昭走进来,说道:“大人,方侍郎等候多时,大人要见么?”
廉霁寒没什么表情地起身,说道:“走吧。”青年的身影消失在尽头,怀夕松了一口气。她没注意到廉霁寒离开前无声回头看她一眼,沉沉目光牢牢锁定她,浮动势在必得的光泽。
廉霁寒命人在屋里摆放了几本医书,用来给她打发时间,怀夕抬指翻过一页,忽然想到方才廉霁寒说的话。
她缓缓弯唇,打算找时间回去祭拜一次父母,告诉他们这个喜讯。不知不觉天色暗下来,整个忠信侯府被笼罩在深寂黑夜中,佩兰走入房中,说道:“姑娘,奴婢烧了热水,可以去沐浴了。”怀夕神色如常地点头,合上书本,缓步往福室走去。两刻钟后,她披着微潮的长发走到床边,领口微敞,水珠顺着白腻肌肤滚落而下,正欲睡下,佩兰忽然道:“姑娘,一会儿世子爷就回来了,不如姑娘再等等吧。”
怀夕浑身一僵。
她险些忘记这回事。
方才他们作下约定,至多三个月他就放人。在廉霁寒温顺无害的外表下,似乎极其重欲,为此费尽心机把她掠夺过来。他把她留下来的目的也显而易见。
怀夕脸色苍白,紧紧绞着手指,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熟悉的脚步,她眼珠微颤,立马躺上床,闭目装睡。
廉霁寒步入屋里,很快便看见床上躺着的那道纤弱身影,不由呼吸微沉。她在等他。
他喉结深咽,心情愉悦,扯开盘扣走向福室,片刻后一身寝衣走向床榻。清冷禁欲的外表下,衣服松散地披在他健壮修长的身躯,格外蛊惑。他会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
接着让她心甘情愿和他交.合。
思及此,青年呼吸微沉。
走到床边的那一刻,廉霁寒莫名感到退缩,但也只有一瞬间,很快他翻身上床,躺在了少女身侧。
怀夕呼吸平稳,身上气息香柔,他弯唇,正要说话,少女忽然滚入他怀中,身躯温软。
廉霁寒下意识伸手抱住,还没用力,忽然发现手感滑腻绵柔。怀夕没穿衣服。
廉霁寒动作猛然一僵,视线不受控地下移,眼珠染上灼人的炙热,呼吸沉重,他缓缓抬头蹭上去,喉结深咽,目光迷恋,“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