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催促,“你怎么还不亲我呀?”
萧云谏整个人都僵住了,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冲上头顶,他耳根滚烫,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红,自幼接受的严苛礼教在脑海中尖啸着“男女授受不亲”、“发乎情,止乎礼”,但胸腔里那颗为眼前之人疯狂跳动的心脏,以及血脉中奔涌的,属于"萧云谏"这个男子最本真的渴望,却在激烈地焚烧着那些冰冷的枷锁。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姜荔的唇上。那唇瓣不点而朱,在清辉下泛着健康柔润的光泽,像初绽的花瓣,带着无声又致命的诱惑。他强迫自己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仅存的犹豫被一种破釜沉舟的温柔取代。他倾身,一手仍紧紧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捧住了她的脸颊。温热的呼吸拂过姜荔的面颊,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萧云谏能清晰地看见她瞳孔中映着的那个意乱情迷的自己。
终于,他的唇瓣带着灼人的温度,轻轻落在了她的唇上。这是一个极其轻柔的触碰,如同蝴蝶栖息在花瓣上,带着试探和无比的珍惜。她的唇比他想象中更加柔软,有一种清甜的气息,仿佛山间清晨的露珠,又像是初绽的幽兰花蕊。
一触即分。
他迅速退开少许,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心跳如擂鼓,呼吸都有些紊乱。他不敢看她的眼睛,目光游移着落在她略微翘起的唇角,声音低哑:……可以吗?”
他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乞求更多的许可。姜荔眨了下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脸上露出一种新奇又好玩的表情,点评道:“软软的,暖暖的,有一点奇怪,但还不错。“她抬眼看向萧云谏,“就是太快啦,什么都没感觉到呢。”
姜荔的直白敲碎了萧云谏最后一丝紧绷的克制。他低低应了一声"好”,再次俯身。
这一次的吻,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它带着压抑许久的深情与渴望,温柔而坚定地辗转、厮磨。他不再仅仅是试探,而是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细纸地描摹着她的唇形,小心翼翼地撬开她的齿关,探寻更深处的甜蜜。姜荔起初还有些好奇地回应着,但很快就在他越来越炽热的攻势下,被吻得有些晕头转向。她感觉自己像是跌入了一片温暖的,盛满醇酒的海洋,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只能下意识地攀住他的肩膀,任由他主导着这个漫长而缠绵的吻。
庭院里寂静无声,只有夜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和两人唇齿间越发清晰的濡湿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姜荔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萧云谏才如梦初醒,万分不舍地松开了她。
姜荔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有些迷离,又因为蒙着一层水光而亮晶晶的,她望向萧云谏说道:“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有点像喝酒,暖融融晕乎乎的,还挺舒服,我喜欢。”
萧云谏被她直白的“我喜欢"烫得心尖发颤,眼底漫上更深浓的温柔。他重新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下颌抵着她的发顶:“阿荔喜欢便好。”夜风拂过,带来远处隐约的花香。他静默片刻,感受着怀中真实的暖意,关于未来的郑重承诺自然而然地涌至唇边:“阿荔,等一切平稳后,我一定三书六礼……”
“啊,我知道那个,"姜荔从他怀里抬起头,脸上写满了对繁琐流程的敬谢不敏,“好麻烦啊,规矩那么多,而且我师尊也不在这个世界,你找不到人的。”“好,那便不要那些繁琐礼数。"他声音里是毫无保留的妥协的纵容,“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昭告天下,你是我萧云谏此生唯一挚爱。只要阿荔在我身边,其他一切,皆可依你心意。”
“行吧,你看着办。"姜荔点点头,接受了这个安排。月色溶溶,将依偎的身影拉长。片刻温存后,萧云谏轻声提醒:“阿荔,夜深了,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