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以及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堵住,绝非一人可以轻易做到,极有可能是团队作案,且对仙乐斯的场地内部构造十分了解。这些人在舞厅里走来走去还不引起怀疑,多半是舞厅内员工才对。可方才你说这场火灾中,只有两名舞女和一名服务生逃了出来,其余人全部死在火场,根本没有留下嫌疑人。难道纵火者不是舞厅内的人吗?”
宋芳笙摇头,“那也不对。伯父婶母都说自己是看到火灾发生之后,在舞厅内被敲晕带出来的。那纵火者至少那时候也是在舞厅内的人。他们把伯父婶母带出来,将嫌疑引至二人身上之后,要么立刻逃了,要么还会返回到舞厅前后门附近,确认没有人挣开大门束缚逃出来才对……总之,我们先从仙乐斯的人身上查起,准没错。”
说起看名单,她想到了叶秋容。
“也不知道秋容怎么样了…伯父婶母虽说还在医院,终归不是长久之计。若真上了法庭,她……”
很难想象,平日里娇气包似的小妹妹会伤心到什么地步。可前头有这么受害者家属,受段澄远夫妻二人煽动一刻不落地盯在那里,即便有顾均胜和段澄恩手眼通天,也难掩悠悠众口。
沈丽曼喝一口热茶,眸色幽深道,“就看这段二少爷,想从三少爷那里得到什么了。”
“十万大洋。”
段澄恩将茶杯搁在桌上,看向段澄远夫妻二人,眼神冷漠道,“作所有受害者亲属的抚恤之用,在警察署调查出真相之前,不再为难我岳母岳丈。”段澄远默然坐在一边不开口,单许小月悠然喝了一口茶,说道,“四十七条活生生的人命,他们背后就是四十七个家庭,近百号人。这十万大洋听着不少,分到每个人头上,可就不多了。且三弟还忘了,我那日进斗金的仙乐斯舞厅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损失又何止这十万大洋?”“我给你!“叶秋容日日哭泣,双眼红肿未退,整个人看上去憔悴极了,“仙乐斯要赔多少钱,我一定想法子凑齐都赔给你!只要你们放了我爸妈………“放了他们?他们可是杀人犯。”
“胡说!你们明明知道不是!不是这样的!你们…“她激动起身,想朝许小月走过去。段澄恩起身拦住,将她搂在怀里,冷声道,“嫂嫂不会真的以为,凭我们自己的能力,查不出真相吗?”
“谁敢怀疑咱们段家掌权人的能力啊?“许小月撩着头发,语带讥讽道,“我就是怕,三弟的岳丈岳母身子弱,等不起。”叶海生与王柳儿上了年纪,身体本就一般。叶父好喝酒,常年昼伏夜出,身子骨早就垮了。叶母眼睛不好,眼前灰蒙蒙地总看不清。如今老两口受了这么多折腾,在火灾里又损了肺,躺在医院里就没下过地。叶秋容听了这话又急又气,滚滚热泪就这么落下来。段澄恩哪里受过这些气,强忍怒气直到手背青筋暴起,抱着妻子冷声道,“二哥和嫂嫂不妨明说,到底要什么作为交换条件?”
“这“一旁沉默许久的段澄远刚打算开口,被许小月眼神制止。她带头站起来,做出一副准备离开的姿态道,“人命,那可都是一条条人命,焉能以钱财计量?三弟若是想不到,我们还是改日再来。或者,三弟随时想通了,来个电话,我们电话里谈一样的。”“别走!”
叶秋容在先生怀里不断挣扎,虽然理智告诉她,面前两人便是陷害她父母的始作俑者,可以想到父母是因为自己才遭此劫灾,巨大的愧疚感将她笼罩。父母虽说没有给过她富裕的生活,到底从小也没有亏待过她。儿时的欢声笑语一点一滴,如今看来恍若隔世,别说求饶,便是以命换命她都愿意。“嫂嫂!二哥!我求求你们,放了我爸妈!我求求你!”宋芳笙和沈丽曼走进段宅,恰好与离开的段澄远夫妻擦肩而过。许小月挽着自己先生,一脸胜券在握的模样,斜两人一眼便登车离开。两人进到会客厅,见叶秋容在段澄恩怀里哭成泪人,方知是受了段澄远夫妻二人的气。
“秋容……
劝慰的话没说出口,身后一个仆人匆匆进来,递给段澄恩一张纸条道,“少爷,这是二太太让递进来的。”
会是他们开出来的条件吗?
叶秋容赶紧一把夺过纸条打开,身边人凑上前,瞧见纸条上只写了一个数字:
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