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缓缓开口:……暂且还没想好。如今这般,已是叨扰殿下了。”“谈不上叨扰,”萧望卿答得干脆,转身走到炉边提起铜壶为她倒茶,“北疆虽苦寒,却也自在。沈小姐既来了,便安心住下。军中儿郎敬你才学,无人会慢待。”
他将水杯递到她手边,看着她依旧没什么血色的脸上,尽量放轻语调:“养好身子最要紧,其余诸事,容后再议不迟。”话说得稳妥,既给了她安身之所,又留足了余地,不让她感到被施舍或束缚。沈知微接过水杯,温热的触感从掌心蔓延开,她低头抿了一口,轻应一声。“殿下军务繁忙,不必总守着我这里。我已无大碍,能自理起居。”萧望卿点了点头,没再多言,只道:“帐外有亲兵值守,需要什么,吩咋他们即可。我晚些再过来。”
说完,他便转身大步离去,带着她没拆的信函一起。沈知微独自坐在帐中,捧着那杯热水,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出神。元敬皇后。
她轻轻咀嚼着这个封号。
就这样吧。
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