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正用一把大勺子在油锅里翻动油条。初升的阳光下,他的臂膀泛着一层油润的色泽,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却依旧动作飞快。
这样的身板来炸油条大材小用了。
他摊位前还摆着两个大保温桶,桶上贴着“豆浆”豆腐脑”“炸油条"的红纸。看见她,立马停下炸油条的动作,掀开保温桶开始招呼:“同志要豆浆?甜的咸的?我这豆浆熬了俩小时,豆子都是新磨的,油条现要现炸。”苏月月怀疑又谨慎的花钱买了一根油条。
得,差点把牙崩了。
油条炸得太硬了,像是没发好面,嚼着费劲。她蹙起了眉决定再也不光顾这家油条店了。也断定不出三天,这个早点摊就得倒闭!
还有,对面修自行车的师傅换成了个眼神锐利的年轻人,手上动作麻利,却时不时抬头扫一圈四周。
就连远处卖瓜子的阿姨,也换成了个背着军绿色挎包的中年女人,那女人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拿着个针线活,却很少吆喝,眼睛总盯着来往的人,像是在观察什么。
她使劲眨巴了几下眼睛,又闭上眼睛深呼吸,再睁开时,眼前的场景没有任何变化。
穿工装的王师傅还在隔壁生煤炉,壮汉还在炸油条,年轻人还在修自行车,中年女人还在卖瓜子。
她没再穿书,也没出现幻觉。
所以……一夜之间她的邻居都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