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其他类型>妾心不可摧> 冷落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冷落(1 / 2)

第98章冷落

咸秋养病如遁入空门,彻底在这个家隐匿了痕迹。在外人看来她也算聪明,知斗不过甜沁索性避其锋芒,或许求子成功之日,咸秋才能翻盘。谢探微本对甜沁旁若无人,咸秋一退隐,他愈加到了猖獗的地步。隔三差五住在画园,还公开与甜沁牵手,搂抱,下人们都瞧见了。时而含笑静听,戏谑言欢,甜沁彻底蜕去了妹妹的身份,沦为情人一-更确切说是他一人的私妓,全然忘记了咸秋的存在。

但即便如此,他亦没将甜沁收房。

熟悉过往的人心照不宣,甜沁曾经跟男人私奔过,不干不净,等闲解闷消遣尚可,不可登堂入室,否则家门祸根之源。对于谢探微自己,曾经将真心捧到她面前,放下身段邀她共度一生,许诺放弃咸秋,却遭无情拒绝。男人的记仇心很强,往往跨过数年。而今甜沁沦为禁鸾,他反倒不慌不忙,吝啬于给名分了。

画园成为了他们二人的画园。

他的侵略,打破了竹林间平静的空气。

甜沁每晚被磋磨得求生求死,暖然氛围熏得人背过气去。陈嬷嬷、朝露、晚翠作为亲信,眼睁睁看着小姐受难,还要烧热水随时候着。他们心疼小姐,有泪不能流,敢怨不敢言。陈嬷嬷尤其五味杂陈,她一直觉得甜沁是个好姑娘,盼着她出逃成功和自家后生饽哥凑成一对,恩爱互重。

但如今,她这做“婆婆"生生看着”媳妇"伺候其他男人,内心烈火烹油。看来饽哥和甜沁今生注定无缘,甜沁难逃主君的五指山。<2凌晨,启明星射出濠蒙寒光,枯叶在寒风中悲叹,天色犹如一张被卷起的墨蓝纸张,黑极静极,雀鸟僵立在房檐下寂然睡着。甜沁迷迷糊糊,感觉额头落下冰冰凉凉一柔软之物,比启明星的光还轻,是谢探微的唇。原来上朝的时辰已到,他该离开了。她下意识屏息,片刻,睁开了清明的眼睛。谢探微略略惊讶,会然而笑:“吵着你了?”甜沁道:“没有,昏昏沉沉的。”

“那再搂着你睡会儿。"他身着冷硬纹绣的文官朝服,作势将她重新摄入怀中。

甜沁连忙掀衾坐起,避了开来,神色防备:“别闹,仔细耽误了时辰。”她取来斗篷给他披上,像他平日为她系斗篷一样检查好每一寸细节。看似关爱,为了早些送他走。

谢探微审视着精神上与他势均力敌的她,轻飘飘道:“熟练了?”“不是。“她不瘟不火道,“认命了。”

谢探微齿呵。

日子平静无澜过着,他将她困住,她便在呆在囹图之中,静等他送她离开的那一日。花尚有花期,他的腻烦一定会更快。“怎么好像我逼迫你,不情不愿的。“谢探微扯了扯她颊靥,软软的,稍微使了点劲儿以示惩罚。

“恨我?”

甜沁懒得和他争辩,辩赢了也没什么好处。现在的她习惯了麻木,只求保平安,精准避过所有疼痛和灾难。回想第一次被他强迫上榻时的青涩决绝,自己都觉得自己傻。

“不恨。”

朝服已打叠齐整,她连推带送将他请出了卧房,“恭送姐夫,甜儿在家里等你。”

谢探微嘶了口冷气,尚没从温柔乡中超脱出来,妮子学会赶人了。她完美恭敬的微笑察不出一丝裂缝,欲责备也找不到落脚点,剜了她一记暂且记账。谢探微并不总光临画园,唤甜沁去物我同春的次数也很多。物我同春是他的居所,甜沁从一开始的抵触畏惧,渐渐习以为常。少了咸秋从中插足,二人日以继夜的相处中,谢探微态度越来越软化,平等,尊重,关照,不再像从前充满驯导和独裁的意味,遇事会象征性和甜沁商量,仿佛她顺理成章是他妻子,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女人。他本身是温柔的人,不显山不露水,如今温柔起来更没有限度,让人有种浸在濠檬雨雾中之感。

他更是男人中罕见的洁身自好,密友虽多,不沉湎于秦楼楚馆的声色酒事,亦不曾有过其他女人。单论身体的融和,甜沁甚至称得上唯一。甜沁盼着他流连花柳之间,这样她可以籍口拒绝同房。他偏生一心一意玩弄她,专注得可怕,让她连这点借口也丧失了。那夜浸在温柔乡中,二人默默相抱了许久,面颊俱是酡红,流荡着难以抑制的甘甜,情深如许,一深一浅的呼吸声,戳着心口和小腹的潮湿,难舍难分极度的和谐,达到了她愉悦他也愉悦的地步。她没步步躲逃,他也没咄咄相逼,力道恰到好处,舒服得甜沁轻哼,沉湎想再来一次。他们双方都忘记了情蛊,宛若真心相爱,根本不需要情蛊多此一举。谢探微抚抚她的面颊,缱绻生春,此时却有婢女来禀,咸秋突然发病,头痛欲裂,腹痛难忍,气息出的多进的少,央求主君前去瞧瞧。据咸秋近日的表现,应不是蓄意邀宠装病。病危之际该有谢探微在场,若咸秋真命呜呼,遗言也好让丈夫听见。

气氛猝然被打断。

谢探微神色收敛,暖退成了冷,从甜沁身上抽身而退,情意也蒸发得干干净净。他本是爱情和需求界限分明的人,不会因为需求的满足而混淆爱情,此亥情绪沉淀归位,身份也归位,恢复了姐姐的丈夫,妹妹的姐夫。“你先在此躺着。”

他撂下一句话,没给兴头上的甜沁任何抚慰,穿衣便走。甜沁的身子骤然空缺。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