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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袭(2 / 2)

着锦照的腿哀求:

“是逐珑错了!嫂嫂!我这就去将那鱼取回来!”“晚了,我自己回听澜院住,不招留着国公爷反感。"锦照不为所动,“你若放手,我明日还回来。若执意强迫我,我是如何也不会回来了!国公爷三思!”果然,威胁下,箍住双膝的手松开了。

裴逐咣失落无比地道:“嫂嫂……我这样是不是很像他?所以你要逃…你近来逐渐疏远我了,我能察觉到。”

锦照心中白眼一翻,你也知道像他。

她冷声否认:“是你想太多,我没有疏远你。”那便是承认他真的越来越像裴执雪了……这个念头一起,裴逐珑只觉自己彻底被恐惧占据,浑身顿时起了一层层大汗,像一只落水狗般。他看到自己不可控地剧烈颤抖,心心跳如擂鼓却在用尽全力呼吸时,像人被埋在土中般窒息。

他绝望地逐渐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要又在嫂嫂面前这样发作……

他这模样锦照见过一次,说是一灯的羊角疯吧,也不大相同。似乎是心绪极端不宁时才会出现,表现得比一灯不可控时更为痛苦。锦照上一次见他这样时还能悠闲地为他倒一口茶,此时却已无法置身事外。这院中此时没有仆从,她惊慌地想出去找,却在提脚推门的瞬间被裴逐瑞拽住一只脚踝,她没有防备,便摔扑在了门上。“松开!"锦照又气又急,“我去叫人给你请大夫!”裴逐瑞以内力强行压住从暗处翻涌出的无边恐惧,用尽余力道:“莫去,无碍。”

锦照看他尚有理智,便倚着门坐下,一下一下用手抚着他被汗水浸湿的鬓发,柔声安抚:“……别怕,我不走了……我在这里陪你…”周而复始,一遍又一遍。

许久,裴逐瑞的呼吸才逐渐平稳。

锦照也被他吓了一身汗。

“这个症状郎中也治不好的,对不住,让姐姐受惊了。“他仰躺在地,惭愧地道。

锦照一样瘫坐:“何时开始这样的?是因为我说了什么刺.激你?”裴逐瑞不置可否:“幼时常发作,动辄半个时辰。长大习武后便几乎不会了,这两年仅有两次,还都是在嫂嫂面前……”他抬手覆住双眼,唇角扯起一丝苦笑:“好生丢人,嫂嫂可会因此嫌弃我?”

“自然不会。我觉得这与我我总在夜里做噩梦惊醒一样,只是你的噩梦总在清醒时……”

他小心心翼翼地问:“那嫂嫂今夜还走吗?”锦照看他落汤鸡般的模样,心中一软。

“方才我已答应陪你,不走了。”

下次再寻机会吧。

“那逐珑这就去将那尾小鱼给嫂嫂带来。"裴逐珑如释重负地笑笑。“若不难受了,就将它带来吧,它们两条刚好做个伴。”裴逐瑞脸上绽开满足的笑容:“您竟愿一起养?逐珑去去就来。”天越发凉,锦照遛弯时想起裴执雪为她织的那轻柔雪白,如云般的白驼绒对襟长衫,只差将一片片毛料料缝合了,遂叫了能穿梭两院的侍女带话给云儿,叮嘱她近日将那料子缝成成衣。

谁料她与廿三娘日日对坐,无聊至极只能钻研些女工,两人一得令便欢天喜地的将那尘封许久的屋子打开,同时惊诧于竞有这般触感的毛料。当即便抱回屋中,一人缝合一人绣花滚边,隔日便将衣裳绣好。锦照轻抚着柔软脆弱的布料,脑中画面翻涌。夏夜,琉璃灯灯火明亮。

她还在丧期,坐在角落吃着糕点看着画本子,余光还时不时看看将所有欲.火发泄在梳驼毛的裴执雪身上。

唉……可惜他早酿成无可挽回的大错,不然真是个极好的夫君。托盘中的对襟长衫像一团晒过太阳的云朵,看起来有一种温柔的雾感,像蒙了层软纱的奶白。光线下,绒毛根根蓬松,泛着柔和脆弱的绒光。指尖按下去会轻轻陷进毛层里,松开又软乎乎地弹起。边上绣了暗色豆沙绿的滚边,时间紧迫,只偶尔点缀了同色的枝蔓,反而清雅高洁。

锦照喜欢极了,试在身上便舍不得脱下,便命那侍女去让她们用剩下的料子试试能不能洗。

刚叮嘱过,裴逐瑞便推门而入。

阳光洒在锦照身上,身上白驼绒发出绒绒微光。裴逐珑眼神在长衫上定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眸深深。他扯开喉结下卡着的大氅系带,对侍女道:“还不出去?”那来自雄性的压迫感吓得侍女慌慌张张退出去。锦照隐有不好的预感,后退着问:“今日怎地早回来了?”裴逐珑姿态从容优雅如豹,一步步逼近,眼神中写满了渴望与占有。“若非逐珑早早回来,可不会见到嫂嫂穿这样罕见的衣裳。”锦照强撑着笑脸,道:“哪里罕见了,不过新出的毛料子。云儿她们新做好,我刚试试一一”

话未说完,她便被一步跨近的裴逐瑞近乎粗暴地按着脑袋抵在铜镜上。锦照失声尖叫:“啊一一裴逐瑞!你疯了?放开我!”“嗯?我看也好看极了,嫂嫂一定很喜欢吧。"他咬牙切齿,听起来像是恨极了锦照。

“一一吡啦"一声伴着他嘲讽的哼笑响起,后背柔软的触感消失,身后瞬时冰凉,像是什么都不剩。

滚烫热意伴着疼痛,毫无预兆地侵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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