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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男人(2 / 5)

去。

这时,夜风吹来,她打了个喷嚏,觉得有些冷了,也懒得再同他计较,这才上床休息。

次日一早,萧沉璧起身时,精神好了许多,只是更衣时,手臂上的疤痕还未完全蜕去,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李修白微微蹙眉。出门时,他想起了昨晚的那瓶药,终究还是叫来了回雪去崔府走一趟。

萧沉璧的确厌恶身上留疤。这些疤痕于她而言是弱者的印记,她不容许任何人窥见她丝毫弱点。

巧的是,她正为此烦扰时,李汝珍兴冲冲拿着一瓶药进来了,说是祛疤痕的良药。

“这是西市王记铺子的祛疤药,可有效了,嫂嫂你快试试!”萧沉璧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隐约想起似乎在进奏院时李修白提过。她心头微微一动:“小姑是如何知晓的?”李汝珍道:“是阿姐告诉我的!我想着嫂嫂正好被水草划伤了,所以特意去买的!”

萧沉璧声音又落下来,唇角扯出一个笑:“多谢小姑。”李汝珍摆摆手:“这算什么!本来就是我没看护好嫂嫂才出了这等事。嫂嫂现在如何了,可好些了?”

她赶紧扶萧沉璧坐下,萧沉璧笑笑:“除了些许风寒,已经大好了。就是总待在屋子里有些闷。”

“阿娘说了,这小月子和正儿八经坐月子一样,都要好好休养。万一养不好可是要落下病根的!"李汝珍说得有模有样,“嫂嫂若是闷,我倒是有些解闷的小玩意。我陪嫂嫂斗草,如何?”

斗草是时下流行的一种游戏,两人各选一根草茎交叉互拉,断者便算输了。萧沉璧对这孩童把戏早失了兴趣,只亮了亮手臂,装作无奈:“小姑好意,但妾的手还伤着呢。”

“瞧我这榆木脑袋!"李汝珍懊恼地拍拍额头,又寻思道,“嫂嫂既然不宜动手,那便观赏好了。我知道近来长安来了个极有名的西域幻术班子,听说很是厉害,各种吞剑吐火的,稀奇百怪,嫂嫂必然欢喜。”萧沉璧为了假装坐小月子,这半个月都别想出门,正闷得慌,便应允了。不得不说,李汝珍在玩乐一道上若称第二,王府便无人敢称第一。这幻术班子表演的确精彩绝伦。

一共十三人,各有绝技,有人会吐火吞刀,既能喷出火,又能吞下刀;有人会壶中日月,手持一个空壶,里面却能源源不断倒出琼浆玉液;有人可做绳上飞仙,在悬绳之上翻腾跳跃,如履平地;更有甚者,埋下瓜籽,片刻间便能看见嫩芽破土,藤蔓攀爬,转眼结出累累硕果……不止萧沉璧看得入神,便是薜荔院其他仆役也饱了眼福,纷纷放下手底差事,偷偷去瞧院中动静。

萧沉璧对心腹仆役一向宽厚,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看去。李汝珍更是连连喝彩,本来说好只演一场,她硬是又包了十日,这幻术班子索性在王府的厢房里住下了。

萧沉璧聪慧异常,光看表演还不能满足她,她更想探究其中机关,于是留下幻术师祢乌询问。

祢乌是长安城最负盛名的幻术师之一,除了技艺高超,样貌也十分英俊。长平王府如今煊赫一时,这位侧妃更是名动长安,祢乌自然不敢怠慢,见其感兴趣,便欲知无不言。

萧沉璧却不要他说,只是自己猜,她指着祢乌手中寒光闪闪的长刀:“这吞刀之术,若我没猜错,那刀应是能伸缩的吧?”祢乌微微惊讶:“夫人好眼力!”

他将刀柄机关一按,刀身果然缩回大半。

萧沉璧颇为得意。

之后,她又接连猜破所谓吐火,是那人口中暗藏易燃粉末与火种,所谓壶中日月,是壶内藏有隔层与皮囊,可不断压出酒液,所谓绳上飞仙,是指绳索看似悬空,实则两端有极细的钢丝牵引固定……一番说下来,祢乌汗流浃背,连连作揖:“夫人饶过我们吧!我们都是靠这些把戏混口饭吃的,夫人全知道了,若是说出去,日后我们可真要饿死在大街了!”

此人说话幽默风趣,萧沉璧被逗得一乐:“放心,不会砸了你们的饭碗。我绝不外传。”

兴致一起,她让祢乌在一旁指导,自己动手尝试那壶中日月的手法。李修白傍晚回府时,一入院门,看到的便是萧沉璧与一个样貌不俗的男子姿态亲近,脸上盈着纯粹明快的笑容。

不是平日里对着他的冷笑、假笑、讥笑、讽笑,而是毫无掩饰、发自内心的笑靥。

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

他眸色微微一沉。

流风会意,立马上前通禀:“夫人,殿下回来了。”祢乌闻声,慌忙行礼。

李修白目光扫过他全身,辨出其幻术师身份,淡淡叫他起身,径直往里走。萧沉璧有些诧异:“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般早?”李修白声音平静:“今日是陪母亲用膳的日子,夫人忘了?”萧沉璧今日玩得尽兴,差点忘了这茬。她于是吩咐祢乌明日再来,自己回房更衣。

李修白扫了一眼同样略显凌乱的屋内,声音微沉:“你今日做了什么,怎的弄得这般乱?”

萧沉璧莫名其妙:“看了些幻术罢了!如今假装小产,我明明身子无碍,却哪里也去不得,天天憋在府里人都快发霉了,寻点无伤大雅的乐子,殿下难道也不准?”

李修白目光掠过那幻术师远去的背影,只是想,她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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