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稀奇的?”
贺兰璋眼底闪过一点迟疑:“您……不介意?”“我介意什么?"卫彦昭被这话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思索片刻后才回过味儿来:“你是担心我碍于你的身份,心有芥蒂,不愿为你好好治伤?”他低头轻笑一声,继续手上的动作:“放心罢,医者无疆,你哪儿的人、什么身份,对我而言并无差别。既然入了医门,医者父母心,那些仇啊恨啊的事情,跟咱们都没有关系。”
贺兰暄被他这番话说得怔了怔,似有所动容,沉吟片刻,终于小心心翼翼地开口问:“做了医者,真的就能从世俗的立场中抽身吗?”卫彦昭抬眼看了他一下,眉眼间疏朗潇洒:“那是当然了。这天下的病人伤患,落到我眼里,都不过是一条命罢了。再说了,医者身负功德,那些刀光剑影的纷争再凶狠,也不至于把主意打到我们这群只会治病救人的医者身上。”说话间,掌心的药油已渐渐渗透进皮肤,那原本油润的肌肤也恢复了干爽。卫彦昭伸手从医箱里抽出一方帕子,动作利索地擦净了指缝,抬眼望向贺兰璋:“往后你便照着我的法子,每日一点点把淤血揉开便好,要有耐心,不能着急。我这药可是祖上传下来的秘方,专治跌打损伤,用上个两三日,保管你身上这些伤痕全消。”
说罢,他低头将帕子放回医箱,熟练地扣上医箱的铜扣,背起箱子起身便要往外走。
贺兰璋若有所思地跟在他身后,见他即将跨出门槛,忽然朗声道:“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