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
“可玄武门之后,他退居大安宫,朕每次去看他,两人坐着半天,也说不了几句话。”
“朕跟他说贞观的收成,他只点头说‘好’。”
“那时候朕就知道,父子间的那份热络,被玄武门的血冻住了,朕成了他的‘陛下’,再也不是那个能扑在他怀里要赏的二郎了。”
“最要紧的,是朕把心里的‘纯粹’丢了。”
李世民勒紧缰绳,让马轻轻转了个圈,目光重新落回萧然身上:
“这些失去,像扎在心里的小刺,不疼,却总在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冒出来。”
“朕知道,这是朕选的路——选了‘保大唐’,就不得不丢了‘保骨肉’。”
“选了‘当帝王’,就不得不丢了‘当儿子、当兄长’的自在。”
“世伯,你也是受害者,为什么还重走老爷子的路呢?”萧然突然说道。
李世民皱起眉头,看向萧然。
萧然继续说道:“你也恨过老爷子,知道他这样才有了后面的悲剧,你为什么意识不到呢?”
“你小子,这是何意?”李世民收起笑意,“替大郎打抱不平?”
“我不是越王党,也不是太子党,就是单纯不想看到这些事情愈演愈烈,兕子,五娘她们会伤心的。”萧然解释。
“你想表达什么?”李世民还是不明白。
“玄武门世伯射了一箭,十几年之后,会正中陛下的眉心。”
李世民看着萧然,很快也明白过来了,“你的意思是,玄武门的悲剧会重演?”
“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世伯你为什么感觉不到啊!”萧然看向李世民。
“青雀和大郎不和?夺嫡?不可能!”李世民还是摇摇头。
“世伯,你对三郎是不是好的有点过了?”
“青雀是朕的儿子,他聪慧懂事,孝顺,朕喜欢他,疼爱他也有错吗?”李世民继续说道:“朕是一个帝王,但也是一个父亲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