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英抿了抿唇,停下来,推开了他,自己朝帐里头滚去,埋进了软枕。还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了他,他当真太可恶。暗香远去,李瑜瞬间睁开了眼,见她背对着人不说话,寝衣裹住的身形闷闷地顿在那,轻偎了上去,“阿英?英英?是朕错了,孤王错了。”薛明英不理他,只是暗暗地,一下又一下地推着他。谁准许他过来的,谁准许他吻她的。
他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她的喜欢,她过去的真心还不如喂了狗吃。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值得。
听见了声鸣咽后,李瑜顿了顿,没再说话,过了会儿凑过去,无言却又不厌其烦地,一遍一编吻去她的泪珠。
酸涩占满了他的口中。
他若早知她哭是这般委屈到不行的样子,哪里还舍得冷落她?薛明英哭着哭着,猛然发觉自己被他占尽了便宜,哭不出来了,又开始撕咬捶打他。
不,她才不要原谅他!
李瑜由着她打。
可不知哪个动作变了味,虽还是任她动手动脚,却也用了自己的法子对她动手动脚,裹体的寝衣被丢出了帐外,玄袍堆在了榻沿,金线闪着隐隐的光。不多时,柔滑贴肤的绸缎小衣也被扔了出来,香气浓郁。片刻后,本就该在夜里的声音响了起来,床脚吱吱呀呀地蹭着地,经久不息,缠绵起伏。
正经做了夫妻,就算有再大的仇怨,到底是不同的。床头打架,床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