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了过来,揽住了她的腰肢,卷到了自己怀里,像抱着个宝贝不舍得撒手。
“松开!你松开我!”
薛明英被他掌上滚热烫了烫,因梦而生的惧意在见到熟悉的他时莫名散了几分,难以平息的愤怒又涌了上来。
他就算没有梦中那般不择手段,也好不到哪里去,人面兽心、无耻下流,若是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她绝不会看他半眼。李瑜见她气得实在厉害,不得不松开了,也想借此退让展现诚意,让她冷静下来,两人好好谈谈。
这些日子他想她想得快要发疯,闭上眼就是她的脸,过去的甜蜜和近些日子的抗拒交织在一起,如同酷刑般折磨着他。他又深知,不能逼着她,否则梦里那样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另择再嫁,他信她做得出。
“阿英,朕来,不是想打扰你……”
薛明英直接搬起殿门旁的花瓶,砸到了地上,“你走!”这不是打扰,什么是打扰?
她说了不见他,也关了殿门了,他还一声招呼不打就带人进来,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真就是梦里那个独断专行的性子。
那就是他!
除了他还有谁!
他就是心里肮脏下流得紧,现在约摸也想着那些事,是不是还想她给他生孩子!
想着,薛明英脑中的弦彻底崩了,见他不走,便将寝殿里头能砸的东西全砸了,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本已入睡的侍女们赶了来,见状皆倒吸了一口冷气,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跪倒一片,“陛下恕罪!求陛下恕罪!”李琦听得烦躁,她们家那位主子砸东西还没停下,她们倒先恕罪起来了,不悦地向容安扫了眼。
容安忙将侍女都赶远了去。凑什么热闹!这两位主子的事,就算闹成天翻地覆,岂是容旁人插嘴的?
等旁人都走后,李瑜见那人还在砸,本打算纵着,等她砸完冷静再说,却发现她没穿鞋履,赤着白嫩嫩的双足就那样踩在地上,瞬间沉下了脸,耐心尽失他走近她拦腰一抱,轻易得像捡起片落叶般,将她抱进了床帐,面无表情地撩起自己的袍角给她擦着双足。
“你气归气,要撒气,朕不多说半句。这样算怎么回事?你想踩到碎片?”“用不着你管!你也管不着!”
薛明英本来就觉得自己没答应他就上手了,压根不懂得客气,便不仅不领情,还向他怀里瑞了脚,“你出去!”
李瑜见她半分冷静的意思也没有,越惯着她,反而越是娇蛮起来,索性将她按住了手脚,圈到了腿上坐着,死死压着声音问道:“朕真叫你这般厌恶?“是!"薛明英一时挣脱不开,偏又想到了梦里那个人,毫不迟疑,脱口而出。
“你看着朕,再说一遍!"李珀心中隐隐发疼,却不信她说的是心里话。“我说,我厌恶你,天底下我最厌恶的人就是…“薛明英边说着,边高高地昂起头,看向他,接触到他沉痛目光的一瞬,躲开了去,声音也低了不少,“就是…你尔……
“国……”
她被人堵住了唇,无法再说出后面的话。
李瑜脑中只有个念头,他要罚她,罚她不能再说出这些没心没肺的话。她明明闪躲了、迟疑了,却还是能狠下心来说出口,当真是被他惯坏了。薛明英气得打他撕咬他。
把她吻得喘不上气后,李琦松了些许,又问了她一遍,“你方才说的是什么?″
“我说我厌恶…“薛明英唇瓣发红,在他怀里颤抖喘息着,眼里却没半分屈服的意思。
李珀俯身而下,再度堵住了不肯认输的她。几次之后,薛明英只能趴在他的手臂上,无力地红着眼抽噎,“你凭什么不让我说?我就是要说!”
“你说。"李瑜拍着她的背,帮她缓着,眼里透露出的暗沉,让她看得清楚。薛明英明白他什么意思,埋头,在他臂上狠狠咬了口。李琦闷哼了声,却没阻拦。
在他身上发泄不满可以,只要别再说那些伤人的话。他从前对她确实不好,这些算他应得。
薛明英好似也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不客气地在他身上咬起来。听着他一声又一声的闷哼,薛明英心中暗道。李琦,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这般被人欺负的时候!反正看他意思,不打算放她走了,好,那他也别想好过。咬到那人肩头的时候,薛明英还被格了下,牙酸得厉害,气道:“你哪里都生得混账!”
李瑜嗯了声,无意间见她气得到处都在颤,那么薄的寝衣裹得住什么?又生得那么软。还白。掌在她腰后的手掌温度又热了几分,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混贴她还没消气,他也是,按道理不该就起那些念头,总得彼此气消了差不多再说。
可她太香了,又生得好。
咬着也不算疼。
他没办法不喜欢。
一道清清亮亮的月光从惟帐外洒入。
薛明英松开那人的肩头,想看看他被自己咬成什么样子、有多疼时,一抬头,却看见那人忍到额角布汗、无奈只得阖眸的脸,忽然愣住了。有道声音在耳畔响起。
或许,他并不是梦中那个人。
这些日子他对她并不差,除了今晚的事,还真没迫着她做什么。或许,有些事她该睁只眼闭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