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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现在天下的情况,除了因为帝国的律法之外,再就是那些不甘沦为普通人的各国贵族了。”
说起这些,清虚眼底多了几分讥讽之意。
就算是赢政,又或者是在时光长河中惊鸿一现的人物,到最后似乎也没有跨过这道门坎。
人终究不是圣人,而是人,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人,有悲欢,有喜恶,自然也就会受到其他东西的影响。
至于儒家将人分为三六九等的言论,在他这里还不如农家的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来的痛快。
不过这些,他都没有说,观念的扭转不是一朝一夕之功,除非能够将这个天下现有的观念尽数摧毁,或许才有可能重塑新的理念。
但这所耗费的时间,恐怕会更长了。
想起念端和端木蓉的做法,清虚忽然开口说道:“在这一点上,你做的便很好,在我看来,远比儒家那些人做的好。“
“有生老病死,在生死面前,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你治病救人,并没有因为这个那个原因,将人拒之门外,这是对生命的尊重,而不象是儒家那般,循古礼,将人划分为三六九等,人生来平等,何来等级一说,在我看来,只是社会的分工不同。”
“试想天下若是没有了农户,没有了猎户,是不是所有人都得饿死街头了,而他们却是那些大人物看不上的泥腿子
,“若一个国家没有了百姓,只有一个王,那高居王座之上的那个人又有什么权力?权力到底又是谁赋予的?“
随心之语,却似当头棒喝,揭开了这个世界隐藏在背后的另一重面纱。
恰好商谈完返回院中的班大师、项梁、范增几人听到了清虚这惊世言论。
他们第一感觉先是觉得有些荒谬,毕竟在这个时代中,这些东西都是他们已经习以为常的一些东西了,但过了半响,他们心里不觉又有些异样。
道理就是道理,不是说别人未曾提起过,便不是道理了。
眼下清虚说的这两句话,虽然有些极端,但却也说明了一件事儿,他的道理是对的。
“权力是一种毒药,会腐蚀一个人的心智,让人不自觉地沉沦,若是想让一个国家真正的长治久安,那就需要探寻出一条新的道路,否则,聚散无常,分合依旧,天下恐怕永远都跳不出这个怪圈的。”
范增双手微微一攥。
“师之,道尽王朝更迭真相,范某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