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
“没接到?”陆维钧终于抬起了头,“陆劲扬,我让你从警局辞职回来,是让你给我处理这些见不得光的脏事,不是让你当个连人都找不到的废物!”
“一个陆雪棠!我让你去接她回来,你给我空着手回来?!”
“她不见了。”陆劲扬言简意赅。
“不见了?”陆维钧怒极反笑,他扯了扯嘴角,站起身,绕过书桌,一步一步走到陆劲扬面前。“叶家敢动她,夏家那个残废敢囚禁她,现在你告诉我,她不见了?”
陆维钧伸出手,没有打他,而是替他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领,动作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劲扬,你以前在队里,不是最会找人吗?”
他的手顺着衣领滑下,重重拍了拍陆劲扬坚实的胸口。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挖地三尺也好,把整个京市翻过来也好。”
他凑近陆劲扬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
“明天天亮之前,我要看到她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说完,他直起身,重新恢复了那副斯文儒雅的模样,仿佛刚才的暴怒只是一场幻觉。
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全新的丝绒盒子,取出一块崭新的丝绸,开始擦拭盒子里另一件价值不菲的古董。
“还有,”他头也不回地吩咐道,“通知叶家,他们那个在海外的项目,不用再做了。”
“告诉他们,手伸得太长,会断。”
陆劲扬始终沉默着。
直到陆维钧下达了第二道命令,他才终于有了反应。
他微微颔首,用一种毫无感情执行任务般的语调,应了一个字。
说完,他转身,没有去看地上的木雕碎片,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书房。
厚重的房门被关上,隔绝了室内令人窒息的雪茄味和杀气。
走廊幽暗的光线打在他脸上,那道从眉骨划过的疤痕显得愈发狰狞。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背景音嘈杂,像是在某个鱼龙混杂的地下酒吧。
“扬哥?”一个吊儿郎当的男声传来,带着几分醉意,“稀客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以前不是说上岸洗白,不跟我们这群泥里打滚的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