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姐难过的份上才给的糖,小满自己都舍不得吃呢。
想到这点,小满小脸异常严肃,认真教训钟蓉蓉:“吃了糖,不许再难过过,费糖。”
哈哈哈哈。
卫生院又是一大阵笑声。
林念春要去抢钟蓉蓉的糖:“不像话,小孩的糖也要。”钟蓉蓉身姿矫健,一个侧闪站了起来躲过了林同志的强盗手,转身吐舌头:“略略略,小满喜欢我才送我糖,你有本事也让她喜欢你啊。”林念春气得紧,钟蓉蓉跑得快追又追不上,扭头一看,小满已经坐在台阶上乖乖的握着长筷子扒饭。
岛上不少三岁小孩还要喂饭,有些连筷子都不会拿,小满御已经拿筷子吃得很好。
林念春眼眶一酸:“江家孩子养的真好,就是小满妈妈去的太早了。”都说穷人孩子早当家,可不就是么?
三岁的孩子就已经这么懂事。
江梨才十九岁,肩上就已经要担起两弟妹这么重的担子,她可怎么活哟。章鸿福站台阶上正抽旱烟提神,见小满在吃饭,他停下把早烟枪在墙上敲了敲,灭了烟叹息:“都是好孩子,就是命不好。”说完,章鸿福又问:“钟院长,这军区医院摆的什么鸿门宴,小梨这都去了多久,怎么还没见回?”
钟榆目光也紧紧盯着路口,盯了许久还没见到该出现的吉普车,烦恼:“我哪知道,小江医生就说去救人,你说说军区医疗设备先进,医生都比我们这多好几个,要她去救什么人。”
钟榆怀疑军区医院是打听到江梨解毒汤药的事,找个理由将人证过去,想无痛骗药方。
就说军区医院那边几百年不登一次门,平日没事还老爱喊他们过去说教,能憋什么好事。
想骗药方不给钱,他们在想屁吃!
等江同志回来,他可得提前教教她怎么套钱出来!正说着呢。
高大威猛的吉普车就摇摇晃晃踩着坑开了进来,车身缓缓停下,车门打开,江梨提药箱下了车。
章鸿福眼睛一亮:“小梨,事怎么样?”
江梨见大家都在等她,尤其看见小满碗一放就扑过来,眉眼弯了弯:“办好了,人没有危险。”
钟榆疑惑:“真是救人?”
“嗯,滑胎了,打了好多西药针都没用。“江梨先把药箱放回诊室,几个人跟在后边问。
钟榆没想到真是救人,觉得稀奇,跟在后边追问:“救的谁啊?”江梨不太清楚孟卫国的职务,看向警卫员。警卫员递出诊金:“是我们的司令员夫人。”司令员夫人!!!
那可是块大肥肉!
钟榆眼睛猛得睁大,接过诊金将警卫员从头至脚盯了一遍,他压根没想到江梨救的人来头会有这么大,激动道:“你们军区要不要能解蛇毒的药方?我看你们常年四季也没少被咬,回去告诉孟司令,价格可不便宜啊,你们回去打完申请得带着钱来。”
警卫员:???
啥蛇毒?
等等,解蛇毒可以不用血清了?!!
大
因孟司令的交代,吉普车在卫生院接到人直接就回了港口。军绿色吉普碾过晒盐场旁的石子路,车厢在盐垛间颠簸着,车窗框住一片粼《粼《波光一一远处渔船正扯着满帆归航,桅杆上晾着的渔网还在滴水。不少经过的人扛着锄头都好奇观望着,黄桂香自然也在里头。他们大队位置靠海,离驻守的军区很近,平常有个军用卡车经过也不稀奇。稀奇就稀奇在,这辆军车的车牌一瞅就少见,瞧着样式还是个大首长的车。黄桂香扛着锄头戴着草帽,脖上横挂了条毛巾,瞅着吉普越开越远嘀咕:“这破天荒的,领导的车怎么开了出来?”苗翠兰和旁人在八卦:“瞅见没,车后头坐了个年轻的女同志。我侄子就在部队里当兵,他说过,凡是在部队能当上领导的,就没一个年轻人,全都要靠资历和军功一步步爬上去。那女同志这么年轻,搞不好就是某位首长的小三。”这人也唏嘘:“不会吧?不过领导找小三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红星公社的书记不也找了个,把自家老黄脸婆丢在家,他倒好天天在公社浓情蜜意。”“可不就是,呸,都怪这些狐狸精,仗着年轻就勾引其他家得男人。要我说啊,都没好下场。"苗翠兰吐了唾沫。
黄桂香越听越不入耳:“苗翠兰,你说谁做小三?没凭没据的事也被你说的有鼻子有眼,哪只眼睛看见车上坐着女同志?我怎么没看见?你看见了?”刚开始和苗翠兰嚼耳根的人摇摇头:“没……我没看见。”“得见没,人没看见。“黄桂香冷笑,“我也没看见,不知道翠兰这眼睛怎么的,一天天别人看不见的事都得让她看见。”苗翠兰平时就爱嚼东家长西家短,被这么一段阴阳,脸上青白交加:“你没看见是你瞎,我一双眼睛瞅得明明白白,那军车后座就是坐了个年轻的女同志,只不过四个轮跑的太快,没瞅清楚。”一行人转了个弯。
苗翠兰看见早已绝尘而去的吉普车,此时已经稳稳当当停在了港口,车上下来容貌绝丽的女同志一转身,不是江梨是谁?苗翠兰冷讽:“就说车后头坐了个女同志。黄桂香,你仔细认认,这不就是前两天给你送香煎鲅鱼的江梨?”
“啧啧啧,首都来的女同志就是不一样,人家都有法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