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生的儿子自己最清楚,整天在风流场上浪荡惯了的混小子,把他关在农场那种地方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但这混小子本人此刻却是四平八稳地靠在沙发上,悠闲翘着二郎腿,在听到梁鹤归问他同不同意的时候,很爽快就点头,“OK咯,只要不被你们抓来结婚,在那待一辈子都行。”
“说什么浑话,”陈熙雯急了,“你还是赶紧跟你爹地服个软,明天我们一起上何家登门道歉,这事就算过去了,何必要给你自己找那么多的不痛快。”
还上何家登门道歉,梁嘉淮敛了眸色,看来他们还不知道,他那个所谓的未婚妻早都跑了的事。
这何家也是有够鸡贼的,反应很快地将何初羽也不见的事瞒下,这样一来理亏的就只有梁家。
那两夫妻捡了个顺水的人情,落了个深明大义的口碑,如今肯定是高枕无忧,倒是他们这边仍旧鸡飞狗跳。
不过也无所谓,只要能让梁知焱不痛快,他也就懒得去揭穿这一层。
更何况他原本就是存心想帮那姑娘,不想节外生枝,这锅他背了也就背了。
姜予执问过他为什么要自找麻烦,其实他也说不上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帮她,想来想去,觉得是因为有趣。
因为父母之命能一次次坐在咖啡厅安静等他三小时的乖乖女,忽然敢玩个大的,多刺激。
而刺激的事总少不了他梁嘉淮。
“既然阿淮同意,你们就去跟何家商量,婚期先无限期暂缓,等阿淮从澳洲回来再议。”梁鹤归拍板。
“何家的女儿原本就还在念书,阎老也常跟我提到她这个学生,是京美国画多少年难得一见的好苗子,说不定还会选择直博,肯定也暂时无心婚姻。”
“缓一缓,对两边都好。”
梁知焱沉默片刻,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懒散坐在沙发上的梁嘉淮,狠狠叹了口气,转身上楼。
陈熙雯也叹息,叮嘱了句好好想想后,也随之离开。
还好是搬来了梁鹤归这个大救兵,一整天的闹剧总算结束。
送老人家去休息后,梁嘉淮驱车和梁嘉念离开梁公馆,回到自己位于澳城核心区域的顶层公寓。
“听说你要被流放澳洲看农场了,感想如何。”
姜予执已经在这等了好半天,正无聊隔着生态缸的玻璃,俯身看里面的黑色东森蛇进食。
“没想到老头这次是来真的,”梁嘉淮无奈松了松脖颈,“我还以为这些说辞仅仅是他为了帮我应付我爸的缓兵之计,结果他说如果不想去澳洲,就必须跟他去江州反省。”
“去江州好啊,离海城近,你无聊还能来找我们,”姜予执说的一本正经,“不过我和我哥都不一定有空陪你解闷就是了,我们很忙的,有事记得至少提前三天预约。”
梁嘉淮无语骂了声滚,衔了根烟在齿间但没急着点燃,先走到酒柜前挑酒,“老头这两年开始服老,已经不玩摩托了,改跟他的那帮老友玩古玩字画,要我跟着他一起陶冶情操,这跟让我去坐牢有什么区别。”
“反正都是坐牢,我宁愿去剪羊毛。”
“原来你送爷爷回房间的时候还说了这些,”梁嘉念问,“所以你准备几时走啊,真不打算再挣扎一下了?”
“别说这种话让他为难了,”姜予执直起身子,“他未婚妻本来就不乐意嫁他,他想挣扎都没市场。”
梁嘉念瞬时嗤笑,很厚道的没发出太大声。
“能不能不要颠倒事实,你出去问问有哪个女人会不乐意嫁给我梁嘉淮的。”
梁嘉淮啧了声,声音散漫,“明明是她多年如一日的想要接近我,但我坚决的态度让她心灰意冷,现在终于想通决定放手。”
自信到很理所当然的语气,却只得到两人很平淡的一声‘哦’。
眉头不甘心地压了压,梁嘉淮正准备继续洗脑让他们心服口服,这时放在岛台上的手机响起。
是他的助理Simon打来的。
这里没有外人,他也懒得拿起来,就随意划开接听键,按了免提,“讲。”
“二少爷,何大小姐已经顺利落地江州了,只是……”
“只是什么。”
“呃……”Simon犹豫半天,最终小心开口,“是一个年轻男人来接的她,看样子……”
“是她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