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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摆(3 / 4)

突然有人冲出来,跪到她面前。

“姑娘,你行行好,你大发慈悲。我家花儿与你有缘,你就把我们留在你身边,我们做什么都行,当牛做马任凭你使唤。”那妇人说着,按着自己女儿的头,拼命地磕起来。“求你们看在我家花儿长得像你们要找的人的份上,赏我们一家三口一口饭吃,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沈青绿看着他们,只觉可笑。

这些人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乞求她的帮助。她不过是个连自身都难保的人,不是什么救世主。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到内心深处的疲惫,无比怀念上辈子的家人。夏蝉赶紧去拉人,“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不是给了你们银子,足够你们吃用一段日子,你怎么能这样?”

那妇人借机死死抓住她的手,“姑娘,那些银子若是用完了,我们怎么办?你看看我家花儿,她长得是不是很像你妹妹?你想想,若她是你的亲妹妹,你忍心看她四处流落吗?万一碰到歹心肠的……"”不得不说,这话很戳人心,尤其是她。

她看着那花儿,明显有几分于心不忍。

很快她硬起心来,甩开那妇人的手,“你们好手好脚的,不拘是做些什么都成。你女儿是很像我妹妹,但她毕竞不是我妹妹,我没有什么不忍心的。”“姑娘!"那妇人一拍大腿,“你们这是欺负人哪,是你们要找人的,这找到了人又不认,摆明是耍着人玩。可怜我们一片好心,辛辛苦苦帮你养大了妹妹,你这是想赖账!”

说完,冲过来一把将沈青绿抱住。

“我知道我家花儿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不肯认,是还想让我们帮你养着。我告诉你,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马二和夏蝉欲上前帮忙,被沈青绿用眼神制止。沈青绿四下望去,淡淡地道:“报官吧。”那妇人一听这话,立马将她松开。

她却把人拉住,对越走越近的人道:“慕千户,你来的正好,这个妇人讹人不成,还偷东西。”

“我没有……“那妇人说着,怀里突然掉出一个荷包来。慕霖将荷包捡起,问沈青绿,“这是你的东西?”沈青绿点头,说出荷包里有多少银子。

当着围观人的面,慕霖将荷包里的银子倒出来一数,正好是沈青绿说的数。那妇人见势不妙,推了沈青绿一把后跑人。而她的丈夫和女儿早先一步,已经偷偷溜走。

慕霖欲追,被沈青绿喊住。

那几人背后有人,摆明是冲着她或是沈家来的,她不愿意把其他人牵扯进去。

“算了,别追了。”

“这些人当真是无赖至极。“慕霖剑眉微蹙,“近日京里有些乱,你无事少出门。”

父亲说多事之秋,当忍则忍。

等将来大局定下,定然事事不同。

“再过几年,一切应该都不一样了。”

他话里的深意是,依照两家长辈的意思,不约而同地选择多养他们几年,不会急着给他们议亲。

倘若经过几年的相识相知,他不再被人当成兄长,加上乾坤已定,没有其它的顾忌和隐患,或可水到渠成。

沈青绿不知他话里有话,还当他仅仅是在感慨京中的局势,视线之中全是他肖似故人的脸,悄然地抚慰着内心的倦累。“是啊,再过几年就好了。”

春暖花开的时节里,行人的衣着渐单,褪去御寒的厚重,颜色也缤纷起来,一眼望去,红的粉的绿的黄的,如同百花齐放。人来人往的川流不息,他的眼里仿佛只容得下近处的这抹艳色。那如火的红衣,衬得那极致的五官越发的瑰丽,纵然是万花丛中,亦是一枝独秀。若是再过几年,再长开些,还不知是何等风情,想来更是招摇惑人,艳压春色满园。

少年的感情很难藏得住,纵是努力地压制着,仍然会从眼神中溢出来。沈青绿感知着,除了觉得怪,还是怪。

若是哥哥这么看她……

她甩开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暗骂自己胡思乱想。等她上了马车,马车远去后,慕霖才继续往前走。或许是太过沉浸在自己的憧憬中,慕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辆马车,那马车直跟着他,慢慢地接近他,停在他身边。“阿霖。”

他听到有人叫自己,惊讶地看着马车里的人,“九叔?”车帘子掀开着,现出慕寒时那张过分清冷俊美的脸,飘雪般的声音再起,“上车,我送你一程。”

与寻常普通的外表不同,马车的内里别有洞天般,处处可见机关师的精妙巧思。

他接过慕寒时递过来的茶,一眼就看到对方手背上还未消褪的疤。关于这个疤,他曾经寻思过,怎么也想不出自己这位如同避世般的九叔到底和什么人过节,对方竞然还会咬人。

慕寒时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睨了睨那疤,道:“确实是有些碍眼,还是得用药。”

然后手上多了一瓶药,像显摆似的看了又看,再给自己的手抹上。那修长如玉的手指,单是抹个药都有种说不出来的赏心·悦目。“那日我身子不适,幸亏沈姑娘相送。她见我手上这个疤,便说自己那里有药,回去后就让人送了过来。”

“她礼数好,对长辈们孝顺尊……“慕霖当然认得这药,应是自己托玉敬良送的那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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